裘榆说,“还有,为什不让她帮忙,没发烧二手脚健全,给切个葱能累死她吗。”
在“关你屁事”和“和你没关系”之间,袁木选句较礼貌。
厨房不宽,天花板也低,此刻没开窗,句话讲完,剩嗡嗡余音盘旋几秒,显得袁木语调很空旷无情。
滤出第锅水是红,肉渣从指缝漏走,血色漩涡缓缓逃去碗池中央洞底,裘榆从喉咙里哼出声笑:“哥哥当得不赖。”
“裘榆。”
袁木放低声音:“和人打架。”
“谁。”
“不认识,红毛扫把。”
袁木知道他还要问,接着说,“抢钱,不给,把他揍晕,他小弟就都来揍。”
裘榆想起昨天雨夜,难怪那晚才等到人。
个他不想多说,只问,“你手里那是什。”
又是阵艰涩呲啦声,裘榆反手把门关上。
他走去单槽碗池前,和袁木并肩站着。
“排骨,妈让送来。”
裘榆说着话,手上没停,大碗反扣到锅里,拧开水龙头开始淘洗。
袁木叫他名字。
嗓音沉沉,玉不再是玉,成打不碎捂不热石头。
裘榆把最后块肉丢去沥水篮子里,侧身面对他:“行,那说个和有关系。
想补课是不是,为什拐弯抹角让袁茶来传话。”
袁木眼皮跳,语气却淡淡:“关屁事。”
那个时候袁木手就断,他没看出来。
“现在疼不疼?”
袁木又看他,裘榆迎上去,逼得他目光立马滑走。
“只跟你说,你别跟袁茶和妈聊。”
“上哪儿跟她们聊。”
他又问遍:“你手怎。”
“你放那儿,晚上再洗。”
裘榆埋着头:“凭什你洗。”
袁木偏头看他,没有说话。
“袁木,问你最后次啊,你手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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