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勇牙齿抖得像患帕金森,还以为自己在逞凶:“她是你家婆娘老子也可以和她说话!”
“你蛋
薛志勇手腕被人猛地敲,手里苹果滚落到地上。
“叔,少说两句。”
裘榆看向店里袁茶,比他想得要镇定很多。
之前她当薛志勇是空气,看见裘榆为他出头,积忍委屈和难堪反而涌到脸上来。
“咋子,说什,和妹妹聊两句都聊不得?”
此时他在店门口,对袁茶讲不入耳荤话,笑得猥琐,可姿态像闲聊般随意。
裘榆也见过他这样对其他女人,整条街年轻女孩都被那张嘴多多少少骚扰过,没人拿正眼瞧他,同样也没人正面驳斥过。
常娘向他视线望过去,跟着听几句,冷笑:“那贱杂种。”
裘榆收回眼神,继续手上动作,把桂花枝折下来,放进书包里。
“你来月经没?”
榆在电脑前敲阵,有人按铃要泡面,他停停,把屏幕上源代码删干净,起身去提温水瓶。
再坐回前台,静静待会儿,没心情也没手感,裘榆叉掉软件,点开扫雷,混到下午下班。
下班后裘榆没直接回家,真去逛趟街。
他拎着白色书包回水雷街时,天已经黑透,街口店就袁茶人。
刘姨通常在晚饭时间关门,现在黑灯瞎火,鸡毛没剩根。
裘榆没理他,把手上书包递过去,对袁茶说:“麻烦把这个给你哥,谢谢。
没生意就关店回家吧。”
薛志勇还在胡搅蛮缠,以中年男人角色施压,脸涨成猪肝色,嗓子洪亮:“你批娃儿裘榆硬是管得宽,她是你家婆娘?”
袁茶接过,裘榆松手,四下看看,掂掂水果摊用来固定木板砖头,死力砸,刚才落下苹果被锤得稀烂,汁水溅到两人裤腿上。
裘榆砖头还在手里:“说,少说两句。”
“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来,没来不正常。”
“胸开始发育吗?会不会涨痛?涨就是它在长大。”
“发育要戴胸罩噢,多大?”薛志勇握个摊前苹果,“这种?”
裘榆慢条斯理把书包拉链合上,从树上跳下来。
常娘叫他名字,因为看他往薛志勇方向走去,唯恐他惹祸,可他没应,没回头。
裘榆把书包挂在手臂,助跑两步,蹬两下就站稳在枝干上。
隔壁常娘打趣他:“哟,裘榆,来偷桂花。”
裘榆不想和她侃些有没,只回:“和刘姨打过招呼。”
后来他没仔细听常娘接话,水果店前男人吸引他注意力。
薛志勇住袁木家楼上,有妻有子,妻子漂亮儿子可爱,但他本人不怎样,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三十多岁无正业,天天在街头街尾乱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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