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我们班不是打排球嘛,我嫌热,就把外套脱了和大家一起玩。当时忘了,我早上起床没穿小背心。”裘禧顿一下,“然后,风一吹,我衣服一贴,好多人都看到了。”
两个听众神色如常,裘榆问:“有人笑你
“老师还叫了一个男生,结果没下课那人就溜去吃饭了,我总不能也撒手不管。”
袁木在他们后面将器材室的门掩回原样,说:“下次再遇见这样的,就撒手不管。”
裘禧一呆,扭脖看她哥,她哥点头说对。
既然遇见了,那就躲不掉。去食堂的路上,裘禧挤去他俩中间,一路叽里咕噜,时不时需要裘榆做回应,裘榆就“嗯”一下。转另一边看袁木,袁木会比他哥多说几个字,通常是“我也这么觉得”。
到的时间点刚好,排队的人没多少了,菜品还丰盛着。裘禧先去占位置,坐等袁木和裘榆打了饭来找她。
器材室的门裂出一条缝,静止几秒后徐徐敞开了。裘榆站在里面把着门,侧着一张脸一直望旁边。看样子室内墙角似乎还有一人,却迟迟不现身。等得久也不见裘榆不耐烦,他甚至浅浅地笑了笑,抬了胳膊伸过手去。
裘禧一个人拖着大袋子排球一步一步挪近了,才看见袁木从里面走了出来,高高钳着裘榆的手腕。
“哥!”她声若洪钟,“我说谁呢,袁木哥!”
俩人都被她吓一跳。袁木最经不住一惊一乍这一套,身子打了个激灵,松了手,接着立即含住下唇,把刚才没让裘榆擦到的晶莹抿掉了。
“大白天的吓唬谁?”裘榆凶她。
脖子都等长半截,两个人才慢慢走来她对面落座。裘榆端的两个饭盘,量同样多。因为袁木在场,裘禧有些不好意思,夹个鸡腿给她哥,说自己吃不下。
裘榆一眼看破她那小心思,丢回去:“吃你的,又没多少,还假模假样。”又说,“这顿你袁木哥请的。”
裘禧才快快乐乐放下心敞开肚子:“谢谢袁木哥!”
快要饱了,裘禧有空惦念起伤心事,神情落寞,对裘榆讲:“哥,我今天出丑了。”
“说来听听。”裘榆说,“有多丑。”
裘禧太冤了,抬头看乾坤朗朗:“大白天的我能吓唬到谁?”说完又哈哈笑,“不好意思袁木哥,好像确实吓到你了,你们在这干嘛呢?”
袁木张口便来:“我们来放篮球。”
裘禧还扛哧扛哧像只小乌龟似的,绳子吊肩上弯腰驼背把麻袋往里拽,她说:“我记得你们不是周五下午才有体育课嘛?”
裘榆走去从她手里截过,一把提起,转身扔器材室里,问道:“你们班体育老师是谁,这么多球就安排你一个人来。”
“哎——”裘禧两手张着,想提醒裘榆轻拿轻放,最后插腰上,气喘吁吁地妥协,“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