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乍起。
底下群叽叽喳喳,正应景。笼子长轮儿,圈着群鸟上京。
裘榆翻个身,手伸去枕头底下摸手机。他觉得自己是困,困时候脑子就容易生产这些没边际想法。
可能是他起床太早,把天过长。长得,觉得才刚分别袁木已经离自己很远。可他送东西还在眼前呢。
裘榆拨弄着枕边塑料袋里牛奶盒上吸管,最终没有把手机拿出来。
“不用。”裘榆对他笑笑。
到火车站,票由老师统买,上车之后大家座位号连在起,便熟与不熟都凑块,挤在几张下铺玩牌聊天。
裘榆人躺上铺,没点声响。老师怕他不合群,使劲招呼孩子下来和同学玩儿。他应几句,不为所动。
卓知越在人堆里仰头叫他:“裘榆,你会玩升级吗?们三缺。”
裘榆头也不露:“建议斗地主。”
不及,眼珠定在裘榆认真脸上,没有回答。
“开车前在窗边和他说话那个人,问他要不要和起去——哦,不是,是问他好不好,去不去。你当时有听到他回答吗?”裘榆耐心地叙述原委。
卓知越微张着嘴,愣愣地点头。
裘榆平直地看着他,等他答案。
卓知越说:“他点头,然后他又说好。”
车窗外枯树飞走棵又棵,底下人陆陆续续上床休息。裘榆还睁着眼在看,看枯树垮成荒田,荒田隆起棕灰色山。
才醒悟,原来不是困,只是有点高兴、有点难过、很想念袁木。
作者有话说:
(这章短,因为下章思绪很杂,还没能理出最好。很抱歉不声不响消失这久,更抱歉是因个人原因近几天还不能稳定更新频率,要等到三月下旬才能正式滚回来。感谢每条留言,也很对不起每次催更,和等待。)背着荆条发。
“你在补觉吗?”卓知越知趣,“你要睡话们小声点。”
“不是。”裘榆抖抖手里编程书,伸出护栏,把书壳亮给他们看,说,“在传播焦虑。”
接住几句笑骂,裘榆收回胳膊躺平,翻开书胡乱摊在胸口。火车顶近在眼前,坐起来得弯腰驼背才能防撞头,小得跟鸟笼似。
“出个串儿,五六七八九十。”
“你——你个大王八,手上拿着四个七,你串个麻花儿啊?”
裘榆不自觉地缓缓点头:“点头,然后说好,对吧。”他寻求第四次确认。
“对。”
“谢谢。”
裘榆靠回椅背,发会儿呆。接着他在身前袋里挑找番,拿出瓶碳水饮料递给卓知越。
“啊?”卓知越伸手接过,“谢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