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都想当,当不。”海连并不想跟这个人扯这些废话,但两人之间距离太远,他没法保证自己能躲开那发枪子同时还能迅速近身结果对方,“你这船长,不称职,不跟着伙计们起在甲板上,居然在犄角旮旯里猫着,怎,怕死啊?”
那人听见这话后笑意更深,他点点头:“确实没什经验,才上任两个月,这是第次和海盗作战。”
海连回头得急,脑袋又有些发晕,好在摇晃视野里已稳稳捕捉到来人。
那人从昏暗货舱里走出来,是个高挑东州人,面容浸在夜色里看不真切,只能依稀辨认出此人穿着猩红斗篷与外面那些海军相似,但用料更讲究,边缘处还滚道精致黑色绣纹,如果没猜错,此人就是这艘军舰船长。船长朝海连微笑着,他手扶着腰间刀柄,另只手平举,掌中之物直指向海连脑袋。
海连看到这东西,顿时连骂人力气都没有。
“小海盗,认得这是什?”来人还故意问他。
“认得,短火铳。”海连舔下嘴唇,“你食指动下,脑袋能被打个对穿。”
雾弹也挥出去。
砰!
海连淹没在白色雾海中。
2.
登船之后火炮无用,所以下舱室里只有寥寥数人看守,他们在发现海连这位不速之客时皆是惊,随即便放开炮台持刀冲过来。
“咦,看来还挺有见识。”
“在博浪商那里见过,太贵,买不起。”
“是挺贵,北漠铁格谷出产,花两个月俸禄。”
海连把手背在身后抓稳炮台,不肯让眼前人看出自己已到强弩之末,“看来你俸禄不低嘛……船长?”
“对。”对方承认道,“你也是?”
舱室低矮,鲸骨弯刀并不好用,海连干脆只用匕首。这匕首是他浑身上下最值钱家当,刀锋由清水钢所制,削骨分肉时几乎连声音都不闻,敌人甚至只觉得脖颈凉,像是被谁吹口冷气,随后才会感受到喷薄热血从创口处涌出。
两个人连海连衣裳都没摸到便交代性命,另个终于攥住海连胳膊,却被青年掀翻在地捅心脏,海连朝还有丝余气这人友好地笑笑,攥刀手腕转,加速他死亡。
做完这切时船体又开始摇晃,海连踉跄两步,扶着炮台站起来。他两天米水未进,光靠灰沙嘴巴里那点臭口水撑到现在,到底体力不支,青年闭眼又睁开几回,等视线不再模糊后才直起身子。临起身时他还有些念念不舍地摩挲两把漆黑炮身,小声嘟囔道:“真是好炮……放到毒蜂身上没准能试着去干把费科纳家船,给东州人太可惜。”
“你说什可惜?”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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