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科纳传说在允海上已传有八年之久,那时候他已经是盛年之姿,如今应该已近半百,但男人依旧头发乌黑腰背笔直,点都不像他这个年岁男人会有状态。哪怕被两层冬衣包裹着,也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他肩臂上坚实肌肉是如何撑起这些柔软布料。他脸上皱纹不多,都集中在眉头与眼角,将本就沉肃眉眼雕刻得愈发深邃,除两道法令纹勾出狭长弧度外,男人五官便再没有什更温柔曲线。这样人,放在安万那区会显得过分高贵,放在白鸟区会显得过分杀气,他只该端坐于战车上,指挥着千军万马发起无情进攻。
将军。海连脑子忽然浮现出这个词。
没错,允海上那些海军舰队上只会吱哇乱叫猴子们根本不配被称为将军。
这才是世人想象中将军该有模样。
海连吞口唾沫,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居然在与费科纳这刻短暂对视中泛起涔涔薄汗。
会见他你记得叫他船长,别直呼大名。好惹,肯定是不好惹,他比老子谨慎,对新人戒心也强。”上尉说道,“他身边都是跟他许多年老伙计,甚至还有他没当海盗前就追随他。你也知道,干咱们这种没命活,能有帮死心塌地兄弟,那可比座金山都要难得多。”
上尉这说,方才那几个东州人出现就更奇怪。海连又飞快看眼刚才事故方向。
“你已经有座金山,女妖号上人都对你挺忠心。”海连顺口恭维道,“你是个好船长。”
上尉哈哈大笑,他拍把海连背:“好船长得有帮好伙计!你就是好伙计!”
好不容易点燃烟,上尉心满意足地抽两口,才继续带着海连向前走去,二人脚下从人工开辟土路,逐渐变成条铺满厚厚树叶林中小径后,他们终于停在小岛最深处座木屋前。守在门口伙计认得上尉脸,他向上尉点点头,径直打开门:“船长在里面等着您。”
好在费科纳视线并没有在这个新来年轻人身上停驻太久,他走过来,先拥抱下海连身边上尉:“你终于来。”
“几个月没见,你倒是精
海连听见这句话时皱皱眉,他愈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时仍然理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直到他随着上尉走进木屋,来到侧室中,看见他未来将要刺杀目标背影时,他终于明白古怪在哪里。
岛上巡逻小队,门口伙计恭谨措辞,还有这间挂着巨幅地图,堆摞着文书与笔记房间……
这不像是会见个穷凶极恶寇首,更像是来拜见位戒备森严铁血国王。
“费科纳船长。”上尉对那个背影喊道。
那人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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