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冷笑:“你跟谈交易?”
“有什不行?”方停澜反问道,“您既然可以和缇苏国王做交易,也能跟您做交易。”
“你有什资本跟谈?”
“凭你现在还没朝开枪,凭站在海神号船板上,也凭……”方停澜顿顿,“商海连那天晚上没有对你说实话。”
他在赌。
“不用,自己可以……”
“不是帮你,只是跟你顺路而已。”女人眼中透出股狼似凶光,“老娘被迫吃这顿苦头,不找这帮狗娘养讨回来不是性格。”
“那这群小家伙怎办?”
“起上船。”
海连惊讶:“那艘小艇可坐不这多人。”
阿克脑袋:“自己琢磨。”他转头看向昆姬,“怎?”
“就你个人过来?”昆姬问道,“卡波克呢?”
“就个人。”海连回答道,“他还在女妖号上,临行时让给你带个话:费科纳打算掀整个沙鬼湾,你和岛上幸存人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呢?”
“他去阻止海神号。”
“秦家人懦弱无能,面对大军压境只敢用个女人,母亲去拖延时间;来到迟锦后又夺去方家所有基业,甚至用莫须有罪名将父亲逼死于牢中,对他们恨不比您少。”若秦唯玉,秦唯珅,或是坐在龙椅上秦炾,任何位秦氏皇族在这里,他们定熟悉这样方停澜。从囹圄中出来后少年总是用这样赤诚声音和真挚表情,跪在他们面前说着讨好话语,如今换对象,他音调也丝毫不变。
“费叔叔,们有共同目标和敌人。”他说。
费祎站在门口没有说话,海神号还在为摆脱身后缇苏军队而左摇
“谁要你破船啦!”昆姬大笑起来,她拍拍手掌,“咱们坐船!”
71.
船长室内静默对峙还在持续。
门外是滔天骇浪,炮火纷飞,方停澜知道自己此番生机渺茫,但不知为何,他脑中思绪飞转同时亦如雪般透亮。既然自己当年能从天牢里爬出来,并成功在南宏朝堂中重新杀出条血路,没道理在这里功亏篑。
想到这里,方停澜继续说道:“您讨厌脸,没关系。反正如今是只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他缓缓地放下火铳,放在桌上,字句缓缓道,“但想用笔交易来换条命。”
“你呢?跟们起躲起来?”
“他是这说,但不会听他。”海连拿衣角擦擦匕首上干血渍,低声道,“得回去。”
“回女妖号?”
海连迟疑下,才答道:“不,有个朋友被扣在海神号上,想赶过去接他。”
“跟你起去。”昆姬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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