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说,方停澜便知道自己又赢。“没问题。您如果不放心,可以将绑起来,保证和你寸步不离。”男人说着,还笑眯眯地朝他伸出双手。
海连看眼镇海公那双干净修长手,不知想到什,脸色反而变得愈发难看。他又冷哼声,懒得再接对方话,干脆三两步越过方停澜,砰地声出门。
8.
个小时后,紧扣横索脱离船舷,这艘走私船重获自由。
主桅杆因为被炮火轰过,在风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能栽倒下来;船员们忙不迭地修补着甲板,不敢再对离去黑鲛号多看眼,直到那艘煞神开出二十海里外,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凑到大副面前问道:“咱们把方大人个人留在那边,不会有事吧?”
局,但真要如此刻薄相对时,他依然从心底升起丝无可奈何。方停澜无声地叹口气:“男爵阁下。请您相信对缇苏并无敌意,只打算办完事后便回到南宏,如今意外被您俘虏,也无话可说——只是孩子是无辜。”
海连不说话。
无话可说,于是船长室内重回沉默。两艘船此时依旧被横索勾连着,像是连体双生随着夏风在海面上缓缓起伏。海连斜靠在座椅上,随着起伏静静地注视着定在墙上那副海图,但方停澜看得出来,刺客瞳孔没有焦距。
“在哪座岛。”过许久后,座位上人问道。
方停澜走到地图旁,在经纬上指个点。
“听人说,那个海中爵说是男爵,其实就是缇苏封御用海盗,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平时就睡在骷髅堆里,咱们大人是个斯文人,进那种贼窝里只怕凶多吉少啊。”
方停澜对手下优厚,人又温文优雅,如今他人被俘换其他人平安无事,大伙都觉得是绵羊进狼窝,生怕黑鲛号上野蛮人过会就将他们镇海公直接“镇”海。
“而且这次,咱们这次本来是去跟罗谢岛守军密谈,”有人愈发忧心忡忡,“现在被缇苏这样不讲道理截下来,会不会耽搁方大人计划?”
大副也跟着看眼远处海平线上黑烟,他摇摇头,“算,咱们如今什也做不,先
“罗谢岛。守军不算多,南面悬崖,北面要塞,指挥官是个废物,听见炮声就能尿裤子。”海连继续问道,“运金船上有多少金子?”
“你确定?”方停澜有点讶异,“就算你黑鲛号是允海上最凶船,也不可能对上七八艘护卫舰。”
海连哼声:“海上事情,说可以,就是可以。”
“好吧,毕竟您是海中爵。”方停澜摊手。
“就这定,金子全归,人你领走。”海连站起来,“别想在黑鲛号上耍滑头,方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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