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垠并不想再碰到C大附中那帮人,但第二天在沙滩上还是不可避免的遇上了,他们美其名曰不打不相识想跟盛长流和陈垠一起玩,实则是因为在沙滩上跟他俩走在一起不愁没有回头率。
陈垠无所谓地点了头,大家也都是半大小子,没什么真真切切的仇恨,一群人在沙滩上玩了一天,晚上岳远君提议回他们的别墅玩桌游,大家玩了一天已经熟悉,陈垠和盛长流晚上本就没有安排,便欣然答应。
“玩什么桌游?我估计你们玩不过我,你们学校管得严吧?”陈垠从桌上一堆饮料中捞过一杯啤酒,调侃道。
“上有政
“如果我说,最后继承集团的一定会是我,够精彩吗?”
这是盛长流第一次对别人坦露自己精心铺陈的野心,但这个人只是狐疑地看着他,没吱声。
“以后”盛长流目光微闪,不知是心虚还是掩饰:“或许还有今晚这样的情况发生。”
“行。”陈垠眼中没什么情绪了:“说白了因为你的夺权大计没办法在这种小事上露马脚帮我是吧?知道了。”
盛长流看着他不说话。
所以盛鸿文一死,爷爷奶奶又去了国外,盛长流在盛家便成了众矢之的。
于是他自己要求转学、搬到盛鸿文留给他的房子里、除了当初分到的遗产外什么都没要,一夜间遂了所有人的愿。
但盛池在盛长流刚被领回来的时候就在家中下了铁令,以后有人敢在外人面前提他是私生子这件事,那盛家和那个人便再无关系。
盛长流知道是为什么,同样的,盛鸿武父子也知道原因。
盛鸿文比盛鸿武适合继承集团,盛长流也比盛之朗适合。
“我不是个不知趣的人,以后有这种事儿你别出来刷存在感让我觉得你能帮我就行,成吗?”陈垠挑眉,开玩笑道:“我没你这个高度,但表示理解,到时候当了老板可别忘了我。”
陈垠话中带刺,却又不无真心,他笑了下:“行了,明天要早起,睡吧。”
盛长流在陈垠催促的目光下离开了他的房间,给他带上了门。
陈垠重新拿起手机刷视频,却有些心不在焉,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看一条视频看了几十遍。
他叹了口气把灯关了,海边月光明朗,投进屋内泛着荧白,陈垠按灭了手机,脑袋空空地盯着月亮,晚上那阵的,bao怒不知何时消散得干净,可心中反而覆上一层更无法释怀的情绪,陈垠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心酸、颓然。
所以只有盛长流自己识时务地搬出去,他们才会安心。
“你是为了告诉他们你没有威胁?”陈垠问。
盛长流点头:“一半。”
还有一半要等爷爷奶奶回来后才能看到成果。
陈垠撇嘴:“不就是个老套的豪门故事么,也没那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