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现在打什么电话!”白宁晓呵斥道。
陈垠吸了吸鼻子:“妈,我和盛长流还有点联系,我给他打。”
白宁晓一愣,这才想起之前陈垠和盛长流关系还不赖,她立刻点头看向警察:“民警同志,我儿子就在外面走廊打电话,行吗?很快。”
双方现在还在调解阶段,所以打电话没什么问题,警察很快把陈垠的手机给了他,又跟着陈垠到了调解室外面的走廊看着他。
陈垠整个人都有些发冷,他艰难地找到通讯录里那个没有被记录的号码,指尖顿了几秒才将电话拨了过去。
在已经没空仔细看了。
“要赔多少,您说,我们孩子不懂事,我们会教育他带着他去道歉,我们的底线就是不拘留,他才大二,怎么能被拘留呢?您说是吧,希望您理解一下。”白宁晓把姿态放得很低,笑着对律师说。
律师抬了抬下巴,嚣张的气焰到达了顶峰:“医疗费用没多少,但盛之朗是盛洲股东之一、现在跟着盛总在盛洲投资集团学习工作,他被你儿子几拳头打得起码半个月没法工作,这个误工费就很可观了。”
白宁晓和陈巡听得脸都白了:“您您说个数儿。”
律师笑了下:“来之前我也都调查清楚了,您家在小资街有家餐饮店是吧?赔起来差不多就这家店的价。”
那边很快接了,盛长流的声音依旧低沉冷静,只是在接到陈垠电话的这一刻多了一丝难以被发现的热切:“喂,陈垠。”
不知是不是信号不太好,陈垠那边安静了十几秒,盛长流说完第二个“喂”时陈垠才开口,声音很闷:“是我。”
“你可以、帮一下我吗?”陈垠接下来吐出的每个字都一顿一顿的,听着瑟缩卑怯:“求你了。”
“你他妈的放屁!”陈垠怒吼吼地看着律师,被警察一把按下来,陈垠看向父母,又恼又急:“赔个屁啊!拘留我好了!爸妈你俩回去!”
白宁晓瞪了眼陈垠:“你闭嘴吧!”
说着白宁晓又看向律师:“律师,这有点夸张了吧?”
律师摇头摊手:“不夸张啊,股东都是拿分红期权的,盛之朗在盛洲的股份仅次于盛董盛总和他堂弟,均到这半个月是一笔巨款。”
听到“堂弟”两字时陈垠顿了顿,他紧紧握了下拳,眼眶被憋红,在律师还在和白宁晓陈巡掰扯的过程中陈垠深呼吸两下,他忽然起身,警察以为他又要打人刚准备上前时他朝警察伸手:“我手机能给我吗?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