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流似乎充耳未闻,只看着盛鸿武,而后极自
陈垠嘴唇紧抿地被那两人又塞回笼子,面上终于浮出与死亡正面相对的慌张和怯意。
“给我纸笔,我写个遗书行吗?”陈垠撞了下门,喊住又要上去的盛鸿武。
盛鸿武对看他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点头,拿了套纸笔塞给陈垠。
陈垠的遗书写了快半小时,刚停笔,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车声响起,陈垠狠狠顿住,手心开始渗出冷汗,然后他听到楼上盛鸿武畅快的大笑声。
陈垠摇摇欲坠的一颗心跌入谷底,这傻逼来了。
在意陈垠的据理力争,但陈垠的下一句话让她直接爆炸了。
“就像他爸跟你睡过那么多次,不还是不耽误他出轨生孩子么?”陈垠声音很轻,但落字很重,目光中渗着居高临下的看热闹劲儿:“生的孩子还把你逼成了疯婆子。”
潘琼站起来发疯地尖叫着朝陈垠的笼子砸了个什么东西,一边的盛鸿武却哈哈大笑,显然他很乐意看到潘琼被气到疯癫的模样:“现在的小崽子都真他妈有能耐啊。”
陈垠不理会胡喊胡叫的潘琼,重新把目光落到满地的试卷和稿纸上。
你最好别来,别让我看不起你。陈垠在心中默念。
一分钟后,盛长流只身一人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身后跟着洋洋得意的盛鸿武和潘琼。
陈垠靠在笼子里看他,盛长流只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过身:“我来了,把他放了。”
“先别急,大伯说到做到。”盛鸿武趾高气昂地笑道,这时又有几个人下来,是昨天绑架陈垠的那些人,把小小的地下室挤得水泄不通。
“真没看出来我侄子还是个情种。”盛鸿武坐到别人给他放好的椅子上,神色中渐渐抽出丝丝狠辣,他微仰着头:“大伯这样看着你脖子酸,咱们换个姿势聊天。”
陈垠几乎立刻意识到盛鸿武要盛长流干嘛,他急促地喊了一声:“盛长流!”
夜里盛鸿武和潘琼上去睡觉,陈垠在笼子里呆了一晚上,盛长流如他所愿,直到天亮都没有出现,天亮时分盛鸿武拿着手机下来,脸色难看得可以直接投胎。
陈垠也刚睡醒,他坐在笼子里睡得四肢酸痛,但看到盛鸿武的脸色还是爽到了。
“把他弄出来。”盛鸿武声音沙哑着跟边上看着陈垠的两人说。
那两人利索地开锁,把陈垠从笼子里拖了出来,陈垠还没意识到什么时盛鸿武便从身侧抽出一把刀,锋利地抵在陈垠脖间。
不同寻常的冰冷让陈垠瞬间醒了,他目光发直地看着盛鸿武,盛鸿武拿出手机,对着这样的陈垠又拍了张照,而后直接发过去一条语音:“再给你三小时,十点再不来我就撕票,有警察出现或者你带人了,我第一时间弄死他,我死也得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