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登记结婚。”
疼痛提醒着时寻切都是真实。
他屏住呼吸,嘴拙到说不出话。
“户口本和身份证在身边吗?”
“啊?”时寻又是懵。
“在吗?”柏沉故重复遍。
夜时间流逝,通电话终止他糟糕透顶睡眠。
时寻眯着眼接听,耳边朦朦胧胧地传出人声:“在宿舍吗?”
声线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时寻听不出是谁,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
对面静几秒,回答声音不轻不重。
无情关门声打断他话音。
时寻抬起眼,等待他只剩下关合房门。
“……”
直到白叔走半个多小时后,时寻才堪堪从震惊中捞回些许心神。
他失力地躺在床上放空,整个人像变成平面,轻飘飘地搭在被褥间,虚浮得不像样子。
他暗恋十年人。
更夸张是,他昨晚居然还稀里糊涂地和对方睡觉?!
这都什跟什啊!
时寻单手扶额,紧咬住牙关。
曾经,他觉得自己和柏沉故之间缘分浅薄。
“在,”时寻结巴道,“在啊。”
“带好下来,在你楼下。”
时寻倒吸口气,滞涩空气满满地填塞进心口。
他语言系统彻底崩溃,混乱道:“什?……干嘛啊……”
柏沉故平静地说着。
“柏沉故。”
“柏……”
时寻跟着对方重复个字,骤然触动他深埋条件反射。
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腾起身。
他动作幅度过大,手腕直接与床边栏杆来个亲密接触,“吭”地发出响动。
他是被庄瑞强行拉回三维世界。
庄瑞说校长心血来潮要对整体研三同学表示慰问,晚上不定时要来宿舍。
时寻消化两三分钟才明白他意思,迟钝地表示晚些会回去。
当晚,校长没来,大家等到烦,纷纷上床睡觉。
时寻爬上床铺,却迟迟无法入睡,最后被迫在昏沉中闭上双眼。
浅薄到他刚认清自己心意,对方就离开北池,半分余地也没给他留。
浅薄到他们明明先后考上同个大学,却进两个校区,即便他频繁往另个校区跑,找遍校区也只能偶尔碰见他次。
以至于他在津松市待到第八个年头,和对方关系仍是相识“陌生人”。
可仅仅短短二十几个小时,切好像发生天翻地覆变化,虚幻得像场悠长到醒不过来梦。
他讷讷地舔舔嘴唇,之前拉满气势俨然丢失大半:“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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