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摆烂道:“别问,照做行吗?就当帮我个忙。”
“知道了。”
得到柏沉故的回复,时寻长松了一口气。
有了后手,他放心地跟着柏沉故走进家门,准备迎接一场苦战。
忽然间,他的手掌处传来一阵冷意,泛凉的指尖穿过他的手心,在十指缠握间交换彼此的温度。
时寻没正行地回道:“我可能会忍不住向你靠近。”
柏沉故没理他,推了推镜架,径直向门外走去。
回家的这一趟是免不了了,时寻只得想点补救措施,避免柏沉故做这个冤大头。
比如,让柏沉故展现得更讨厌他一些,这样他就可以用诸如“他也很弱势,根本左右不了柏沉故的想法”之类的话去搪塞。
如此,家里就算再逼他,也会发现一切都无济于事。
哎呦。
时寻头疼地拧紧眉心,却全无办法。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柏沉故走出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也尽快收拾好。
时寻不情不愿,动作堪比蜗牛。
柏沉故再回来时,已经更换好了衣着。
目光僵直地注视着柏沉故:“你……听到了?”
手机的光亮熄灭,漆黑的屏幕上映着柏沉故严肃的神情:“你家里想见我,为什么没和我提?”
时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柏沉故。
不提当然是不想你知道自己是个冤大头,只是被他们当成拉拢资源的工具。
时寻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得尬笑一声:“没什么好提的,主要猜你也不想去,毕竟这事也蛮麻烦的。”
等等,柏沉故是在牵他的手吗?!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要牵换个时候牵行吗?他这还怎么唱苦情戏?
他疑惑地扯动柏沉故的衣角:“你在干嘛啊?”
柏沉故目不斜视,
找到了应对的法子,时寻暗暗戳动柏沉故:“进家门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几件事?”
柏沉故:“你说。”
时寻开门见山道:“去了以后,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别答应,不管他们问什么都别理,最后,和我保持距离,一句话都别说。”
柏沉故不解:“为什么?”
时寻没法解释,反正现在是编不出来理由。
西式的西装修身,利落的剪裁精准狙击着他精英职业的定位。
一副银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平添出一阵冷冽的锋利感。
好看到时寻想把人藏起来。
时寻上下打量着柏沉故:“你要不别穿成这样了。”
“怎么了?”柏沉故问。
柏沉故沉声:“你没问怎么知道我想不想?”
“啊。”时寻只好象征性地问了一句,“那你——”
“去,马上就出发。”
时寻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却又摸不清这其中的原委。
柏沉故这是搞哪一出?难道是因为自己来见了柏母,所以他也礼尚往来地出陪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