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向他翻个白眼:“干这多活都没堵住你嘴,看来精力还是挺旺盛。
段颂飞迟钝地抬抬眼,昨晚醉死前和时寻对话在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立刻就清醒:“绿他你找干嘛啊!你不会是想打注意吧?,真不喜欢你这种,——”
时寻咬咬牙,险些拳打过去:“闭嘴吧,地球爆炸吗能看上你?想象力过剩可以去洗洗脑。”
段颂飞还是摇头:“假也不行啊,不搞这种事,很惜命,不想曝尸荒野。”
“废话可真多。”
什意思?愧疚?
以前怎不见他上交工资卡呢?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吧?
时寻越想越气,甩掉手里纸条就往外走。几步后,他并无骨气地折回,拿走那张卡。
他本想火速去段颂飞家,可想到他现在是合租,就顿夺命连环call把人叫出来。
段颂飞精神萎靡,副没完全醒酒模样。
时寻醒时候,浑身像是散架。
这大概是他断片最严重次,只记得昨晚杯又杯地跟段颂飞喝,之后就完全失忆。
他扫视圈,发现自己竟回到柏沉故这里。
他并不好奇自己是怎回来,而这里,他是分钟也不想多待。
至少现在是。
又开始乱扑腾。
柏沉故伸出手,沿着月光痕迹撩动时寻散乱发丝。
“阿寻,你到底在想什?”
夜风钻进车窗,丝丝缕缕地散在皮肤上,也拨乱柏沉故心湖。
“想——”
时寻耐心见底,拽着段颂飞衣服就往小区外走,空旷小广场上留下段颂飞长声哀嚎。
“救命——!!”
几小时后,时寻带着段颂飞和堆物资停在津松市福利院门口。
“……”
段颂飞脸懵地看向时寻:“这就是你说,要绿柏沉故?”
他讷滞地看着时寻:“你这也太精神,你吃醒酒药吧?”
“没有。”时寻否认,“明明是你虚,代谢差。”
段颂飞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只问他:“这又是干嘛啊?”
时寻“啧”声:“昨天不是和你说过吗?你还说会无条件支持。”
“啊?”
他径直走出房间,客厅空无人,只有茶几上显眼地摆着张纸条。
毫无疑问,那是柏沉故留。
时寻思绪挣扎,最终还是拿起字条。
「信用卡在桌子上,密码在卡背处,看完记得擦掉。」
时寻蹙紧眉头,目光落在桌面信用卡上。
时寻长吸口气:“想要绿到柏沉故坟头长青草,祖坟冒青烟!”
柏沉故:“……”
豪言壮语说完,时寻又睡过去。
云层移动,关掉半月色,为今晚留予不可言说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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