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点点头,徐成玉接着道:“茶道精深,茶叶,水,器皿,甚至煎茶火候都有讲究。像这文人用茶般是中等蒙山茶,茶汤碧绿清澈如翡翠,有个俗名叫火前春。”
“火前春。”明川笑道:“不俗,很雅。”
徐成玉也笑:“文人喜欢东西都带着几分文气。”
明川问道:“只是为何要用中等茶?”
徐成玉笑:“因为最好茶都是贡品,能喝者非富即贵。平常百姓家没有那多讲究,他们惯常喝都很普通。这些次等茶,富贵人家看不上,平常人家喝不起,就只好卖给文人,附庸风雅。”
徐成玉也不推辞,拱手道声失礼,大大方方坐下。
“陛下···”
明川打断他:“出门在外,就不要叫陛下。”
徐成玉从善如流:“公子。”
明川笑着应。
极大露台,于其上可纵观长街景象。
自恩荣宴后,不少人都见过明川,故而这回明川要个楼上雅间,放下围子,外边人瞧不见里面。
明川坐下来,慢悠悠往外瞅,只见楼下各人都有张案,上头放着各色茶具。外行看热闹,明川看不懂,便叫言恪下去问问这斗茶有何门道。
言恪下去,明川捻块糕点咬着吃,外头围子忽然叫人掀起来。明川回头望去,只见徐成玉拎着包东西站在那里,面上难掩惊讶。
伙计追在后头,道:“徐公子,这地儿有人,您换个座吧。”
明川想想,也是这个理,只是徐成玉话里话外,总觉得嘲讽文人似。
明川目光转向楼下诸人,忽然问道:“怎徐公子不下去与众人比试,附庸风雅番?”
徐成玉看眼楼下,道:“当然也去,只是第轮就被刷下来。”他指指楼下中间个须发花白老人:“这是当世
徐成玉问道:“公子个人出来?”
明川摇摇头:“带人,只是对这斗茶大会不太明白,叫他去打听打听。”
徐成玉便笑道:“徐某不才,也参加过几回斗茶大会,不妨叫徐某给公子说说。”
“那最好不过。”
徐成玉道:“春三月里,正是各地春茶盛产时候,各地茶商都会将最好最新茶运来帝京,斗茶之风由此而盛。”
徐成玉才回过神,对伙计道:“知道,你先去吧。”
伙计下去,徐成玉连忙拱手行礼:“臣拜见陛下,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明川摆摆手:“无碍。”
明川又问两句,才弄明白,原来这个雅座贯是徐成玉专属,只是今日朱雀楼多,徐成玉又迟迟没来,伙计以为他今日不来,才让明川二人坐在这里。
明川道:“徐公子道儿坐吧。今日人多,怕是没有别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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