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躬身进马车,孙文成紧随其后也进来。车厢里很暖和,明川解下披风,道:“既然都出来,就别再叫陛下。”
孙文成道:“那陛···公子不妨取个化名,回头,好将公子介绍给
明川:“就是想待在普陀寺,寺院里清净!”
容商哼笑声:“待回宫,便把紫宸殿人都赶出去,只留你个人,更清净。”
明川气结,他说不过容商,便兀自坐在角落生闷气。容商心里觉得好笑,哄他道:“待你脚好,便许你再来。这处院子景致不错,也幽静,到时候你想在这里住上些时日也可以。”
容商说院子是普陀寺北厢房个小院子。院子清幽,花木扶疏,院外有株极大银杏树,枝探进院子里,在墙角落满地银杏叶。
明川这才作罢,临行前同无世说不要动那地银杏叶,下回他来带着纸笔,将那地银杏叶子画下来。
明川去罗汉堂围观僧人们上早课,无世和容商在院子里喝茶,无世意有所指道:“他这两年身子渐好,你要想做些什,他也是能受住。”
容商端起茶杯:“前阵还生场病,总觉得他脸上气色不好。”
无世哼笑声:“寻常男孩子,十三四岁就能受着。”
容商皱眉:“他是什人,那些伶童怎能与他相比?”
“属你养娇贵。”无世道:“他十三四时候你尚没有那个心思,这就罢。如今他都十八,再大些就要知人事,可不像现在这样好糊弄。”
约摸过几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依着约定明川出宫,同容商说是去普陀寺。马车走到兴安街拐进条小巷子里。巷子里不远处还有辆马车。不多时,那辆马车上下来个人,宝蓝锦衣紫金冠,看去年轻俊朗,正是孙文成。
他走到这辆马车边,道:“陛下?”
明川从马车里出来,扶着孙文成手下马车。他身上披件羽缎斗篷,依稀可见里头穿件月白衣衫,衣角绣着祥云,若隐若现。
孙文成打发走送明川来马车,领着明川上另辆马车。
“陛下请。”
容商垂下眸子,轻轻吹吹茶面上浮沫,漫不经心道:“养大孩子心里有数。”他看看不远处同小沙弥说话明川:“总归等这些年,不差这几天。”
无世笑笑:“你倒沉得住气。”
明川伤脚,容商便不同意他再留在普陀寺,待他用罢早膳,回宫车架就收拾好。明川不想回宫,容商道:“你不是各处都看完吗?还留在这里干什?”
明川道:“可你先前许给就是两天,这才过天。”
“你伤脚,再待天也是哪里都去不,何不回宫,倒还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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