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公听心里不是滋味。
明川抄写完这张纸,换另张。“他知道杀言恪会难过,可他还是那做,大抵在他心里,难过不值提。”
成公公有些不忍,“陛下。”
明川看向他,“成公公,别在劝去见国师。真很难过,装也装不出来副开心样子。”
成公公心酸不已,“老奴知道。”
“有点感情?”容商道:“看他们之间情深意重很。”
“那里比得过你们多年相伴?”无世劝道:“总归那个言恪已经死,为个死人不值当。”
“现在倒有点后悔杀言恪,”容商声音冷冷,“活人怎比得过死人。”
他这话股子怨气,无世听都有点无奈。
容商站在那里远远看着紫宸殿殿门,他心里有怨,怨明川为个言恪与他反目,怨明川说那样番话。但凡他有,不都捧到明川跟前?可明川却说他什都没有。呵,他倒不知,原来个言恪竟抵过所有。
成玉愣愣,道:“京城很好,百姓安居乐意,市井繁华,逢着上元七夕这样盛会,灯火辉煌,京城彻夜不眠。”徐成玉道:“京城这样好,是因为皇宫在这里。”
明川笑笑,满眼都是寂寥,他道:“去吧。”
徐成玉行礼退出紫宸殿,朱红大门仍旧关着。徐成玉朝那边走去,拐个弯却看见国师和个白衣僧人站在那里。
徐成玉愣,行礼道:“国师大人。”
容商看他眼,问道:“陛下怎样?”
护国将军府,魏集身玄衣走进内室。静荣见他,连忙迎上来,目光殷切看着他。
魏集看着
徐成玉从殿里退出去,成公公进来换茶,道:“陛下歇歇吧,都抄许多遍。”
明川摇头,成公公犹豫道:“方才老奴送徐大人,依稀瞧见国师大人在外头站着。”
明川笔尖顿,没有说话。
成公公劝他,“陛下别在和国师赌气,言恪在天之灵瞧见陛下这个模样,也不好受。”
明川敛眉,换张纸继续抄写,轻声道:“他允许胡闹,那也是在他允许范围内。最好是他喜欢也喜欢,他讨厌也讨厌。生气也好难过也好,都要估摸着过不过界,会不会惹得他不喜。又不是个玩意儿,哪能喜怒哀乐都由着别人意。”
徐成玉愣,道:“不大好。”
容商注视着不远处朱红大门,挥挥手叫徐成玉走。
无世念声佛,道:“你这又是何必。”
容商冷笑,道:“你也觉得在他心里比不上那个言恪?”
“话不是这说。”无世道:“他喜欢热闹,偏偏宫里冷清很,身边好容易有个说话人陪他,这久,多少有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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