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个醉醺醺姑娘,摇摇晃晃支着腿,把顺下另个男人身上琴呼向那人,嘴里骂:“你个王八蛋,都多少年交情,因为排练点小事当着后台那多人面儿训,你他妈天天能对个瞎子女嘘寒问暖,对就摆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不想跟老娘玩你当初找组乐队干什?”
眼见灯下那人就要被砸个正着,被顺琴男人赶忙从身后抱住砸人姑娘,劝架:“姑奶奶算,别每次吵起来就翻旧账,翻起来没完没,多少年都过来,他脾气你还不知道?”
这人看就是平日里爱端水和事佬,给灯下那人使个眼色,道:“小张,七媛是姑娘,你个男赶紧道歉,这事就过去。”
谁知那人不吃这套,对前面姑娘说:“西北西南巡演,和老刘住车里,让你个姑娘住酒店,因为俩是男,得保证你安全。但排练这事不能把你当女生,如果你觉得工作忙没时间排练,们就散,音乐不能凑活,再找个鼓。”
叫七媛姑娘愣下,似乎没想到这人真狠心跟她散伙,把琴往地下摔,扑去要跟她散伙男人怀里嚎啕大哭,脖子在他胸口抖得颤颤,嘴里仍不忘骂人:“姓张操你妈,以前穷时候咱在地下室里排练,都咬着牙没散,现在怎能散?你个没心坏玩意儿……”
那个瘦高男人迎着路灯说:“以前起熬过以后也非要起熬吗?你心不在这儿,这样下去是毁歌。”
程声蹲在马路牙子上津津有味地听别人吵架,待听到这句时有些发怔,这语气实在太熟悉,他免不想到个人,但程声觉得自己今晚喝得太多,大脑才不听话地随意发散。他摸摸自己膝盖骨,勉强站起来。
路灯下姑娘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直愣愣指着瘦高男人,“滚你妈,不干,你和那瞎子女过辈子去吧,让她闭着眼给你打鼓。”
被摔琴老好人拽她胳膊,想把她拉起来,嘴里念叨:“姐姐,叫你姐姐,别意气用事,咱下礼拜还有演出。”
程声不再看他们,独自踉跄着往自家方向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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