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但融不进去。”程声低着头想事,“有次病倒,睁眼发现全是外国人,那时候只想马上回国,还好熬几年就回来。”
张沉接着问:“为什病倒?什病?”
程声这回不说话,连手里酒罐子也撂回椅子上。
他们两个人靠在程声家门口木椅子上,对面楼有夫妻吵架,发展到后来变成叮铃咣当砸东西,嘈杂喧闹声给程声不少勇气,他整晚除工作就在想自己问海燕那个问题,此时已经挤到嗓子眼不吐不快,但还是打算象征性问问其他方面,“你呢?你们乐队最开始怎组起来?听说你第首歌是十七岁写。”
张沉仰着头看月亮,只胳膊松垮搭上程声肩。程声以为他不想再提,打算换个话题,却
趣,边往杯里添酒边说:“他们家还挺传统,做错事打板子。”
秦老板撂下酒杯,“是啊,别看他家老程现在当官去,从前还是传统文人那套,说话酸里酸气,最希望他儿子做旁人够不到事,最好搞出来两弹星那种水平东西光宗耀祖。结果程声和他爸不对付,出国以后死活再也不靠家里,现在还飞出去单干,其实他创业那些小打小闹他爸根本瞧不上。”
这些事张沉还能津津有味地听,但到后来秦老板讲起他们仨发小那些陈年旧情,讲到他和程声原本是娘胎娃娃亲时张沉已经开始不耐烦,食指中指不断地摩擦。旁边海燕听到响动,摸索着拍怕他肩,小声问:“烟瘾犯啦?”
张沉“嗯”声,等听到秦老板讲他们仨发小在十七八时如何完美构建个三角恋关系时,他这瘾已经彻底忍不住,最后竟撂下桌熟人回车里抽烟去。
秦老板眼看这人吊着张脸像阵风似回车里去,脸莫名,戳戳旁海燕,“他这怪脾气程声能受得吗?不知道哪句话就把人惹生气,俩人起工作不得打起来?”
海燕笑:“俩人好得不得,越打越爱。”
秦老板蒙在鼓里,以为这“爱”是同事爱,傻兮兮地点头,“有道理,和老婆也是,打打架更黏糊。”他歪着脑袋想想又说:“和女儿也是,她凶神恶煞地伸爪子抓脸,还觉得她抓得好,真可爱。”
张沉靠着椅背喝酒,再想起那天只觉得自己和小时候程声都可笑,他现在回头看看身旁程声,身素色,头发软踏踏,副被生活收拾服帖样子,心里总感觉硌着块东西,没忍住拍拍正喝得猛程声,问:“你出国那几年怎样?”
程声被他有出没出话题搞得头晕,如实说:“不怎样,刚去就被租房中介骗,后来才找到Frank起住。”
张沉点点头,又问:“之前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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