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老爷子看这俩男人旁若无人抱起取暖,脚底踩风,噌地声溜远。
快走到大道上,两个人不再敢像刚刚那样黏糊,程声把拉链拉到顶,脖子全盖住,只剩张没什血色脸。张沉整整因为他通乱抱起褶衣服,扭头就看到程声寡淡脸,问:“你最近是不是忙得太过?脸色不好。”
程声脸寡,但精神头不错,走路时胳膊快扬到天上去,听到这句问题转向张沉,“情场得意,事业失意,但是没事,除你什处理不来?”
他以为好笑,旁张沉却直没出声,程声在这阵沉默中有些尴尬,转头就看到张沉盯着自己看,他在这种眼神下再也扯不出谎话,只好低头如实说:“开公司跟想象中差距挺远,最近总忙些其他事,没时间做技术工作,反而很怀念原来每天对着电脑写代码日子。”
听他说实话,张沉松手,“做到现在也不只是你和Frank两个人公司,如果实在累就找个机会脱身,做你自己喜欢工作。”
最近下场大雪,树上叶子掉得精光,天上冷得鸟都不愿飞,张沉却总爱坐在自家阳台围栏上迎着寒风弹吉他哼歌,他双腿荡在空气中,好像俯身跃就能飞下去,有次对面邻居以为这人要z.sha,即刻报警,警察来,结果是场大乌龙,气得脑门喷烟,两面教育顿摔门走人。
从此以后张沉又去楼顶弹琴哼歌,双腿依然荡在空中,身轻松。可小区里大爷大妈看见他就要着急地在地下跺脚,使劲朝上面喊:“快下来!有什想不开!”
张沉朝他们挥吉他,站在楼顶回道:“在弹琴而已,不是要z.sha。”
下雪后天最冻人,最近程声裹上件厚厚黑羽绒服,张沉却还是短袖,最多在短袖外披件风衣或者夹克。
早上程声在街边碰见没开车张沉,过去和他起去公司,边走边问:“你不怕冷吗?”
程声点点头,张沉却明显感觉这人没有听进去,但他向来不劝别人,再多话不说,等
正好个穿汗衫老头气喘吁吁从他们身边跑过,张沉指着前方越跑越远老爷子说:“你看前面大爷也穿短袖。”
那大爷正好听到他们对话,脚上没停步,笑着转头朝程声吆喝:“不冷!”
等他看到程声裹得像粽子,露出来两只手还攥在起取暖,专朝他吆喝:“小伙子跟跑俩月,你也能冬天里穿短袖。”
程声朝大爷挥手,“不,大爷您继续跑吧!”打发完大爷他又转头对张沉说:“你是冷惯吧。”
说这话结束程声呲溜声把羽绒服拉链拉到底,两只手大喇喇撑开羽绒服两边,迎着满天飘雪把旁边人抱个满怀,嘴里念叨:“给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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