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晚上经常有演出,坐就是几个小时,奚闻每场都会去捧场,坐在第排,仰着头看过去,舞台上灯光打在个人身上,奚闻四周是暗,眼前只有束光。
也不知为什,每次看他弹琴,心里都特别安定。
在沈清野家里钢琴旁边有个小本本,上面详细写着每天练琴时间和曲目,每天固定练琴八小时,如果有什事冲突
渐渐也跟其他人认识。
奚闻是吉他手加主唱,匡尧是鼓手,刘然是贝斯手,姜信文是吉他手,偶尔伴唱。有音乐共同话题,帮人都熟得很快,很快就打成片。正好他们乐队缺个键盘手,沈清野勉强能顶,聚起时候经常会让沈清野随手弹个主题,然后帮人即兴创作,传统,现代,什都来,碰撞在起就是新火花。
玩尽兴就起出去吃火锅、吃烧烤、吃路边摊,沈清野也不讲究,没有那些古怪脾气,和他们在块儿很放得开,撩起袖子,碰瓶时候丝毫没有形象包袱。虽然他刚开始不会喝酒,喝口啤酒还呛半天。
刘然就铆足劲灌他,说要帮他把酒量练出来,可惜他天生酒量就好,帮人趴,他还面不改色。刘然感叹他人不可貌相,看着白净斯文,不仅能吃酒,还很能吃辣,麻辣四川锅配香油碟,也能吃得神色自若,脸都不红。
奚闻受不,没吃两口就个劲儿往嘴里灌北冰洋,问他不是南方人吗,怎那能吃辣。沈清野要碗白水,给他放旁边,锅里煮熟东西都在水里涮过,才放他碗里。然后淡淡地说,“小时候个人在家,还不太会做菜,吃东西半生不熟,得用重调料才压住,吃多就习惯,味觉都麻,太清淡就没味道。”他夹块毛肚裹浓厚辣油,放进嘴里,嘴唇都被辣红肿,他也没什反应。
不过他不抽烟,别人怎劝他也不抽。说这东西不好,还会熏坏手。
他们两个大都是奚闻主动去找他,硬拖着他到处跑来跑去,如果奚闻不过来,沈清野就点动静也没。奚闻也无所谓,他这人就是这样,对朋友都热情直接,也不计较谁吃亏些,谁主动些。
嘻嘻哈哈地贴上去,沈清野也不会往外赶他,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奚闻每次又都能扯出些光明正大旗号。虽说优秀人总是讨人喜欢,奚闻身边优秀人也不少,倒是第次对人这上心过。
有次屋门敞着,奚闻刚进巷子就听到琴声,他放缓脚步走过去,然后静静地倚在门框上看。
此时阵雨初停,碧空如洗,太阳从云层间破障而出,小巷宁静安详,湿漉漉青石板街道被日光照得晶亮亮,他就这站着,既不出声也不动,半边身子都站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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