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抿抿唇,下不知如何开口。
沈清野目光扫过二人牵着手,掠过便移开,他记忆力好,定也记得酒会上与奚闻跳开场舞人也是吴澜雨,他那时候听到过不少议论,都是夸赞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不是已经定亲吗?”沈清野靠着墙,双手环在胸前,眉峰轻扬,反倒帮着他们说出来。
奚闻盯着他,然后点点头,状似随意地对肖梅君笑笑,“是,父母那辈就订下。”
避重就轻地只说父母,却没说自己怎想。还是留余地。
天赋呢,结果到现在还是个野路子。”
“天赋和努力从来都是缺不可,”肖梅君温柔地瞧着她,脸慈祥,好像陷入旧时回忆,“记得以前澜雨在这儿练琴时候,清野到早,每次都趴窗口那儿看,脸就贴窗玻璃上,每次都留下个人脸印子,小脸冻得发红,别提多可爱。那时候就想介绍你们两认识下,学琴时候有个伴儿,你们个动个静,还可以互相促进。可惜澜雨搬得太快,没找到个合适机会。现在总算阴差阳错碰头,也算是缘分。”
奚闻心里咯噔,突然想起之前沈清野提过,他喜欢过学钢琴时认识个女孩。
不会这巧吧,十几年还能再见?
他再去看沈清野,果真见他正目不转睛看着吴澜雨,嘴上不自觉浅浅挂着点笑,眼神柔和又清澈,全然不似对着自己时那种紧绷与对峙。
但吴澜雨没考虑这多。
终于听他亲口承认,吴澜雨掩饰不住雀跃,她攥紧奚闻手,身体紧挨着他,笑得春光明媚。她太高兴,后面帮着大家拆蛋糕,点蜡烛,块儿关灯许愿,心还在砰砰砰直跳,她闭着眼,小小声希望自己能和喜欢人长长久久。
老人家独居睡得早,大家各分小块蛋糕,沈清野帮忙把剩下蛋糕装好放进冰箱,又将买礼物——个颈部按摩器拆开包装,教肖梅君
他心里阵泛酸,突然绷着脸,主动拉过吴澜雨手。
吴澜雨有些吃惊地看向他,片刻后低下头,有点小女儿羞态,这还是奚闻第次主动和她亲近。他们从前关系好,两个人玩玩闹闹,但自打冯吴两家长辈三番两次地在各种场合敲点二人婚事后,奚闻就开始渐渐疏远她。吴澜雨只是觉得奚闻没有收心,就直陪着他,等着他什时候愿意往身边看看。
肖梅君看他两人拉着手,老人家活这把岁数都人精,眼就知道关系不般,说话声音顿,转而笑眯眯地问吴澜雨,“澜雨啊,你还没介绍下你和人家关系呢。”
吴澜雨啊声,脸色更红,“肖老师你不要闹。”
人却转头看着奚闻,似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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