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车灯扫进来,白得扎眼,沈清野好像此时才清醒过来,眼睛闭下,然后猛地收回手。
僵持姿势松开,司机松口气,显然为自己车上没发生谋杀而庆幸。
两人下车。
奚闻跟在沈清野后头,看着他走进家门。
门砰然声在他面前关上,巷子里路灯坏,小路漆黑片,只有两边居民楼窗户下映出昏黄灯光。
才能认清这个事实?”他说得又急又快,声嘶力竭地低吼,滚烫呼吸喷在脸颊。
两人肩膀硬邦邦地撞上,脸距离很近,奚闻侧过头,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咬住他下唇,牙齿用力,直到把嘴唇咬破出血。
腥味四溢,恶意由此宣泄。
突如其来侵入和问罪似讨伐。
疼痛和血腥刺激人感官。
奚闻深呼吸下,眼里血光消散点,手压住脖子转动下,脖颈处仍然留有被掐住窒息时幻觉疼痛。他转过身,慢吞吞走下台阶,脚边突然挨上个毛茸茸软乎乎东西,奚闻蹲下身,手向前摸索。胖乎乎橘猫喵呜声贴上他掌心,这猫太胖,只手都抓不住它领子。
他记得沈清野说过,这只猫是他在马路边捡回来,刚捡到时候又瘦又小,眼睛糊满眼翳,浑身癞皮,毛发尽摧,显然是得皮肤病,既然是在马路边捡回来,就叫它马路,沈清野随口叫声,那猫还真会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放到他掌心下蹭蹭。它太乖,沈清野原本不想养猫,他们家不是那种适合宠物生活地方,但小猫路跟着他走回来,他就舍不得把它往外赶,它就这自然而然地在这生活下来。
慢慢地皮肤病养好,毛皮重新长出来,眼睛也能看见,也许是小时候饿得太厉害,长大吃东西就不知道节制,什都要吃,什都要抢,结果越养越肥,越肥越懒,最大乐趣就是躺在小院子里爬架上晒太阳,唯有吃能让它挪动步子来跟主人撒个娇,卖个萌。
这只猫记吃不记打,经常被巷子里小孩逗着玩,惹狠它会挠你两爪,下次给它喂两根火腿肠,它又脾气很好地躺平
沈清野猛地抬手掐住他脖子往后推,手点点地用力,手背爆出青筋,表情冷峻,好像真带两败俱伤残忍,脆弱颈项被控制在掌中。
奚闻眼睛因充血而涨红,眼球鼓起,嘴张开,嘶声发出破碎呼吸,求生本能让他死死掐着沈清野手臂,指甲挠破皮肤表层,留下血痕。
他睁大眼看着沈清野,但什都看不清,视野都模糊。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看后座纠缠两个,吓得神魂俱裂,把车开得风驰电掣,路漂移过弯。
车猛地急刹,后座人往前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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