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秦峥搬出个听起来最像借口但也确为事实理由。
沈苫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片刻后,他又摩挲着下巴看回来:“那如果不打算去布达佩斯怎办,你要在当地找个地陪吗?”
这倒不是什难事。欧洲
明明语调比初见时还冰冷坚硬,但或许是自己当时真昏头,竟然还从那声音中听出丝焦急与慌张。
果然还是记错吧。
在通往布达佩斯地区列车上,将手中帽子还给它主人沈苫再次坐回到窗边,看着秦峥抬手整理自己发型散漫模样,若有所思。
定是记错,他想。
秦峥当时肯定也是这副情态,游刃有余从容,谁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如何浑身发抖。向导去前方求援,沈苫裹着两人外套听话地将自己瑟缩起来,试图在猎食者潜伏冰冷眸中化身成块毫无生命力岩石,他感到又困又冷,可他更不敢阖目,因为那样满眼都会是野象母亲最后鲜血淋漓模样。
在走马灯到为沈玉汝即将又次获得亲人死讯叹息时,手中握路都没信号无线电对讲机突然有动静,更没想到是,跟沈苫说话竟然还是个声线亲切中国人。
他得救。
死亡是寒冷间暗室,他走到门口,眼前却忽然出现几盏亮如白昼射灯。
他察觉到自己被双有力手臂环抱而起,暗室门后是刺眼天堂圣光,沈苫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张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象过会再度相遇面孔。
原以为失散旅伴重新回到身边,沈苫在小桌上单手撑起脑袋,歪着身子将这不过晚没见便觉如隔三秋帅哥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好几遍,直到习惯如秦峥也挑着眉毛疑惑地看过来,他才伸出空闲左手,本正经道:“重新认识下?叫沈苫,二十六岁,制琴师,业务主攻提琴,期待有人定制吉他中。”
“秦峥,”秦峥顿顿,“自由职业者。”
当时在江城扯下领带走得潇洒,如今他倒是也把“无业游民”说得好听。
摇摇晃晃等待被握制琴师漂亮手指被完全忽略,沈苫毫不在意地收回去,笑眯眯问道:“所以,为什是布达佩斯呀?”
虽然另个目地巴黎听起来与他们这场最终通往北欧旅途毫无干系,但从那里直飞冰岛仍然是二人最好选择之。秦峥行李丢在雷克雅未克机场都好几天,他点也不着急吗?
“这巧。”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样和秦峥说第句话。
那秦峥是怎回答呢?当时沈苫几乎失温昏厥,迷迷糊糊,记不大清。
“如果你认为是巧话。”
啊,想起来,和今天在列车上样,秦峥好像就是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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