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自然地将与自己初次见面秦峥划为沈苫重要同伴,对此,二人谁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默契地容许小姑娘不算误解误解。
迄今为止,他们两个确实已经共同去过很多地方,初次相逢洛杉矶、再次相遇赞比亚、东京空中手扶梯上夜景、日内瓦湖天鹅、波尔图桥头日落、巴塞罗那、纽约、布宜诺斯艾利斯、江城……但在沈苫单独
沈岁道着谢跑过去从秦峥手中接回自己相机,在用令人舒服惊叹称赞完他构图后,女孩又转头询问沈苫:“你要给个地址吗,沈先生?洗好照片后寄给你。”
“不……”
下意识拒绝句子绕到齿边顿顿,又绕回来,沈苫不知想到什,改口同意沈岁建议:“好啊,不过很快会离开布达佩斯,给你下个地址。如果来得及……”
他也许还能收得到。
“你也在长途旅行?”不明所以沈岁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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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如果换成别人同时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对说中文这样打招呼,会觉得……”
“觉得他是个笨蛋?说‘茄子’,亲爱。”
“也不能这说……好吧,抱歉,你说没错,会觉得他是个笨蛋。茄子。”
女孩子音调柔悦低婉,便是这样被“笨蛋”本人率先承认玩笑话,也被她说得满含真诚歉意——但说不准这样小姑娘才更会骗人也不定。
沈苫点点头,走到两人身边,手上作怪地又摘下秦峥头顶墨镜在自己眼前比划两下,补充回答:“这现在是主业。”
“真羡慕。”无业者秦峥突然在旁悠悠冒出来句。
沈苫忍着笑用胳膊碰碰他,示意二少爷请少拆两句台。
“真羡慕,”沈岁也附和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很多地方?布达佩斯才只是第二站。”
其实差不多也可以算作是他们两个第二站。
在布达佩斯璀璨骄傲——国会大厦之前广场上,沈苫在为与他同姓友人沈岁小姐拍摄张游客照后,十分自然地将相机递给在旁抱胸做路人状许久秦峥。
原以为要获得二少爷至少句连讥带讽“东西不要可以送给乞丐”,但没想到路沉默秦峥却只是平静地从沈苫手中接过“乞丐都不要东西”,估摸着步伐精准走到沈苫方才为小姑娘拍照时取景站位,毫无怨言地将相机举到自己眼前。
“……”
像在看什外星人样,沈苫新奇地打量他好会儿,直到秦峥终于不耐地轻啧声将碍事墨镜掀到头顶,出镜他才笑着迈开步子走到小姑娘身边,老老实实将双手背在自己身后,迎着灿烂春日,面向摄影师咧开标准八颗牙齿微笑。
游客照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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