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倒在魏安棠肩上,将对方
“谌修圻……”
魏安棠看着谌修圻无神双眼,下意识唤声他名字,这声呼唤,将谌修圻神识唤回人间,眼中有些许焦点。
“谌修圻?你怎……”
这声,唤回谌修圻感知,浑身都好疼,鞭子抽打伤痛,在雨水浸泡中胀痛,多日高热头颅受冷雨,导致耳鸣,刺痛难忍,鞭尾划破左眼,此刻也开始翻绞着刺痛着。
又是道闪电,借着瞬间白昼,魏安棠才看清谌修圻面目,看清他不停出血左眼。
梦接着场梦,魇住心神,过往那些他刻意回避,不曾回想,不愿记起不堪,幕幕在梦里重演,家中败落,父亲自尽早逝,母亲和他相依为命,前途压力和负债重担,那些他装作不在意细节,装作乐观,假作潇洒,妄图以此掩盖自卑,都被这场场危险梦境撕得血肉淋漓。
闪电撕破暗夜,将空荡屋子丢进空茫白,又是道石破天惊雷,砸醒深陷梦魇难以脱身人。
魏安棠撑着床榻起身,摸摸冰冷额头,掌心里满是噙寒霜冷汗。
他从来都不敢回头,不敢去想,这些年,他是怎步步走到现在,哦,不对,是走到死去那天。
他害怕回头看到是自己淋漓剥落血肉。
“你,你眼睛怎这样?”
魏安棠扑上前,将谌修圻从阴冷屋外拽进也不怎温暖屋内。
谌修圻本不觉得疼,不觉得难受,十五日刑罚中没有感到难受,赤手割破黎燃咽喉,手被骨头绞得血肉翻飞时没有感到疼痛,瓢泼大雨砸在摇摇欲坠身上时,没有感到彻骨寒冷。
偏偏听到魏安棠这声惊诧又关切话语时,那些被摒弃感知,那些作为人感知,瞬间全砸向谌修圻,他好疼,浑身都好疼,硬生生感到难受得快要死。
谌修圻好想靠在他身上,告诉魏安棠他这些天到底有多疼,多难受。
屋子里很闷,魏安棠实在不想再躺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屋外是大雨滂沱,瓢泼似砸在外界,听得人心里不安。
魏安棠撑着身子,胸口疼得紧,闷闷地让他仿佛被人砸计重拳,让人直想呕血。
实在是太闷,湿重空气压得他快疯,魏安棠把拉开房门,却被道黑影遮挡本就模糊视线。
魏安棠抬眼,被眼前幕惊得浑身过电,谌修圻浑身都被雨水浸得冰冷至极,隔着两步距离,都能让魏安棠感到彻骨寒冷。
他就那样沉默地站在门口,发梢贴在惨白脸侧,红尽左眼不断沁出血水,顺着侧脸滑到下颚骨,雨水在他脚下漫地,混在雨水里,还有惨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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