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带两支针剂?”
“零号档案情况不太稳定,加大计量。”
幸好这些东西本来就只有内部人员最清楚,安检员将魏安棠说话记录在案之后,就放他过。
魏安棠拎着黑色工具箱,步伐平稳地离开
不知道过多久,他突然听见谌修圻嘟囔句:“你怎不说?然后呢?”
魏安棠笑着摸摸他脸,见他眼睛都没睁开,“你都睡着,还要说啊?”
“要还有呢?提前知道知道,就不会被夹到”
说完这句,他彻底睡着,魏安棠撑着脑袋,描摹他精致五官。
要是谌修圻没有被抓到这里来,他爸妈肯定会非常疼他,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会,可疼,有时候会夹掉层肉。”
“那你会带起去抓螃蟹吗?”
“嗯要是有机会,要是你乖乖听话,就带你去。”
“除螃蟹,还有别吗?”
“有啊,好多呢,运气好时候,可以抓到好多,大桶。”
知道组织内幕他,也难逃劫,只是他唯念想就是不希望谌修圻出事。
谌修圻眯着眼任由他摸,“你是不是很喜欢眼睛?”
“嗯?怎这说?”
魏安棠没想到自己直藏着掖着心事,就这样被谌修圻戳破。
“因为你看眼睛样子,早就出卖你。”
谁有这样可爱又漂亮孩子,都会这样。
哦,也不是,只要是自己孩子,可不可爱,漂不漂亮,都会是爸妈心头肉。
魏安棠摇摇头,掀开被子,最后摸摸他头发,很长,已经到脖子。
他得回去取药,每次出来带东西都是限定量额,拿完就得返回去二次安检。
这次安检时候,安检员格外地严格,盯着魏安棠黑色工具箱,翻遍又遍。
“你还是没说有什啊。”
“说你也不知道,那些小玩意儿都千奇百怪,自己看见才有意思。”
“你说说嘛,想听。”
“唉,有蛏子,还有猫眼螺,小海星,螃蟹也有好多种,长得都不太样,说不完。”
魏安棠说很多,谌修圻躺着躺着就睡着,他也就忍不住眯会儿。
他说着这话就笑,那深海样眼睛,弯成深夜天幕上新月,像是星河坠入大海。
像是落到海里谪仙。
“家原先在海边,小时候,爸傍晚就会带着去海边挖卧沙螃蟹,走在沙滩上,海风吹来不止是大海腥咸,还有妈妈做饭香味。”
魏安棠说着也笑起来,曾经对他而言很痛苦,不敢触碰美好回忆,如今跟谌修圻说起来,都回归当初快乐滋味。
“螃蟹?和书上那样,长着大钳子?会夹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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