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客厅,津行止便发现茶几上端正地摆着个信封。
他走过去,正瞥见信封上
津行止动作轻柔,撩起水花很小,像是怕弄疼他。
脚上热度顺着血液传递至全身,却缓解不殷染对津行止心疼。
他俯身将手搭上津行止肩膀,尽力释放出种他不甚擅长温柔,吻上津行止额头。
“如果觉得心里空,那就把装着,好不好?”
殷染话像是对症下药良方,开始在津行止心口膨胀,消减着他心底空虚感。
浴室里传来水声,殷染默默等着,没有多问什。
不多时,津行止从里面端出盆水。殷染不明就里地迎上去,津行止却没让他碰到盆。
看着被津行止放在凳子前那盆水,殷染走过去,刚有要蹲下去帮津行止洗脚架势,便被他顺势按着坐在凳子上。
殷染俯身按住津行止给他脱鞋手:“行止,你干什?”
津行止抬眸,对上殷染眼中惊讶:“看不出来吗?给你洗脚。”
津行止沉默地回拥着殷染。
从前,他觉得“池驰”——或者说夏由是他们中心思最单纯,最快乐那个,却没想到他是背负最多,心思最重那个。
曾经津行止想要个理由,可当前因后果摆在他面前时,他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他理解夏由苦衷,但无法认同并谅解他所作所为。
夏由说他是幸运,却也没见过他不幸。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苦难,只不过每个人都各自活在以自己为主角世界里,看不清别人而已。
津行止心底酸,嘴角扬起个温暖弧度,回复道:“好。”
·
有殷染在身边,津行止只失眠半宿,第二天还是很早就醒过来。
公寓里很静,静到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津行止缓缓下楼,想在殷染醒之前亲手给他做点吃。
殷染不明白津行止为什突然这样,不肯配合地按着他手。
殷染坚持让津行止不得不解释,话到嘴边却变成调笑:“不是说退圈就是个人吗?碰碰脚都不让吗?”
殷染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津行止。
片刻后,津行止终于破防似把那点藏在心底感受和盘托出:“只是觉得心里好空,就让为你做点什,好吗?”
殷染心中动,松手。
殷染拥抱给津行止带来力量,津行止缓慢地从他怀抱里退出来。
津行止扫眼手上石膏,没来由地开始拆绷带。
自从上次被殷染强行拆石膏后,津行止就换上夹板石膏,为就是方便自己拆卸。
殷染没问津行止忽然拆石膏原因,只是动手帮他起拆。
被石膏束缚良久手臂重获自由,津行止径直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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