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行止热泪盈眶,却根本发不出丝声音。
两人同时向对方奔去,紧紧地相拥在处。
兴奋让津行止彻底遗忘身上痛感,不加节制地拥抱着怀里人。
半晌,殷染才觉得呼吸不畅,他哑着嗓子,低声在津行止
“不和解释解释吗?”司夜倒吸口气,“你手环数据直连在这,昨晚它突然吵得头疼。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只能跟着定位去找。结果呢?好家伙,你们两个居然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里。怎?恋爱没谈成还得把对方带走?昨天要是再晚点——”
津行止蓦地抬起头,眸光中闪烁着不知是惊恐还是希望:“你说什?!”
司夜无奈地撇下嘴:“说要是——”
津行止急促地打断司夜,摇头道::“不,不是,你说殷染昨晚躺在身边雪地上?”
“嗯。”司夜应声,尾音因为津行止异常反应显得有些犹疑。
花瓶里玫瑰花砸在地上,躺在满是碎片地板上。几片花瓣被残忍剥离,诉说着悲戚。
看着地上碎片,津行止崩溃地跪在地上,双手靠近着那些残片。
津行止记得,这个花瓶是殷染亲手放在这里,玫瑰也是他亲手挑选。
那时,他还说——
“每天支,以后花,只送你人。”
津行止陷入无休止噩梦里。
梦中,他看见浑身是血殷染站在堆积成山尸海上。黏腻风吹起他长发,发尾沉重血迹与风抗争,终于不情愿地被扬起。
殷染半转身,从高处向他瞥眼,旋即收回目光。
津行止不断向前奔跑、呼喊,却只能绝望地看着殷染离他越来越远。
“别走。”津行止喃喃着,额头上细密汗珠聚集滴下,“别走。”
津行止猛然从地上爬起来,情绪激动道:“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另个房间,阿朝在——”
司夜话还没说完,津行止突然冲出房门。
与此同时,隔着整个客厅相对房门也被拉开,怀着同样心情殷染正站在那间房门口。
清晨阳光缓慢转动,从窗子角洒下,在两人间连起道光路。
晶莹泪花落在碎片里,被肢解得四分五裂。
“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司夜走进来。
看着地上片狼藉,司夜“呵”声:“醒就作死?是不是不该救你?”
津行止没抬头,只是闭着眼,任眼泪肆意流淌。
“殷染——”津行止猛地从床上腾起身。
冻伤疼痛和热意反噬着他皮肤,让他疼痛不已。
这里是他新家。
他无暇顾及自己是怎回来,他只想去找殷染。
他努力撑起身子,却在抬手时不小心碰到床头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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