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端来杯茶,道:“王爷,清竹轩人有起色。”
成王笔下顿,墨色浓,登时毁幅大字。他放下笔,问道:“怎回事?”
“姜善去清竹轩,瞧见他快要死,就给他请大夫。如今已然能下地活动。”
成王眉宇间显现深深沟壑,“本想叫他自生自灭,可是偏偏又叫他遇见人,遇见人也愿意救他,当真是天意啊。”
夏怀问道:“眼下情形,那位要如何处置啊?”
忽然门边传来动静,原来是三秋收拾好回来。进门看见福泰与云献都在廊下,三秋身子顿顿。
云献没有说话,低下头专注手里活计。三秋走过来道:“来时遇见福康,他正找你呢,还不回去?”
“来来。”福泰站起身给云献行礼,匆匆往门边跑。
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三秋把药端出来,道:“公子,该喝药。”
“就来。”
云献摸摸已经有雏形圆珠子,道:“静心安神,也方便想事情。”
“想事情?”福泰咬着芝麻饼,“那你定很聪明。”
云献抬眼看福泰,“为什这说?”
“师父说,因为笨,有些事情就不用想。既然这样,聪明人肯定都是要想事情呀。”
云献觉得有些意思,他笑道:“你师父为什说你笨,觉得你就很聪明。”
成王深深叹口气,道:“西院现今还住着谁?”
“除他,就只有张夫人,李夫人二位夫人。”
“把她们移去南院,吩咐下去,清竹轩衣食用度不可短缺,府上诸人不许靠
三秋把药放在边,忽然道:“这些药都是给公子养气补血药,贵重很,放凉药性就减,公子可要趁热喝。”
云献抬起头看向三秋,三秋低着头,不敢看人。他说这话,是在提醒云献,这些珍贵药都是姜善帮忙才能有。
云献笑,他道:“姜管家恩情,云献记住。”
等到人喝药进去屋里,三秋才长长舒出口气。
成王书房,银八仙庆寿大水香炉中燃着熏香,光线透过窗户落在素漆木书桌上。成王站在书案前面,抬笔挥就大字。
福泰掰着指头数,“三秋最聪明,有事情,师父没说,他就已经去做。福康也聪明,师父跟他说,他就懂。最笨,师父跟说也听不懂,所以只要照做就好。”
云献笑着点点头,问道:“你师父说你笨,福康把你赶出来,三秋也不陪你玩,他们都瞧不上你,你心里不生气吗?”
福泰愣愣,云献依旧笑着看他,眼眸比秋水还要多情三分。
“没呀,”福泰啃口芝麻饼,“他们没有瞧不上。”
云献挑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小看福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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