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看他眼,道:“给自己做不成吗?”
“别诳,你衣裳多素净,配上这条腰带,也不怕闪你腰。”王溶道:“老实说,给谁?”
姜善不答。
王溶胡乱猜测起来,上至王爷世子,下至小厮仆从,末他惊,道:“别是给二公子吧!”
姜善面色无奈,拿个柿饼堵住王溶嘴,“越说越不像话!”
几个小厮边赔笑边去。
姜善领着王溶进屋,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二公子今日不在府里,晚上得闲,同几个上夜吃酒赌牌来着,身上那点钱全让他们给弄去。”王溶边说边骂两句,又道:“刚想起你来,便过来同你说说话。”
“想出是出。”姜善给他倒杯茶,茶杯中放些糖渍桂花。
王溶歪在榻上,接过茶抿两口。
接连下几场雨,每每早起,满地都是枯黄落叶。秋意渐浓。
云献这几日都不在府中,他在外头忙什事,走之前还特地同姜善说声。姜善本没有立场管他去哪里做什事,但是他同姜善说,姜善心里便很欢喜。
入夜又下起雨,风声阵阵,树叶哗啦啦响。
姜善正坐在房中弄针线,忽然听见外头声响,他将手中东西放下,走出去看。
只见潇潇雨夜里,几个人簇拥着王溶,打着好几盏灯笼往这里来,边走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王溶就势咬口通红柿饼,还
姜善坐在另边,劝道:“你也该收敛些,似今天这样,同上夜人吃酒赌牌,传到王妃耳朵里,有你苦头吃。”
“孙有才都没,谁还能巴巴揪咱们不是?你就是太谨慎,言行半点不错,瞧着都累得慌。”王溶吃茶,摆弄姜善放在小几上东西,忽然翻出来条腰带,叫道:“好精致东西!”
他坐直身子,拿起那腰带对着灯仔细看,只见四指宽腰带,中间嵌块通透翠玉,两片对称着绣脚踏祥云麒麟,麒麟昂扬狰狞,祥云若隐若现,真真是好手艺。
姜善瞧见,忙从他手中夺回来,塞在条褥下头。
王溶凑过来,问道:“你这是给谁做?”
姜善袖着手站在廊下,笑问:“这是从哪儿坐席回来?个个酒气熏天。”
那几个小厮忙赔笑道:“哪里是坐席,只不过吃几盅酒,去去寒气。”
王溶点不客气,撑着伞提着衣裳往廊上来,边走还边笑,“姜管家嫌你们呢,还不快退出去,扰人家干净地方。”
“属你嘴巴毒,”姜善骂道:“哪天不撕烂你这张嘴。”
姜善方说要叫那几个小厮过来吃茶,王溶拦道:“他们几个酒还没吃够呢,那里稀罕你茶,快叫他们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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