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看沈难眼,本着不好过都别好过心思,云献道:“家父若泉下有知,必会感念沈先生番情义。”
作者有话说:沈难:才没有情意云献:是情义不是情意,你心虚。
沈难:(▼皿▼#)
云献很善解人意点点头,“是呢,父亲已经死,多大仇怨也应该结。”
沈难心口抽,瞬间沉默下来。
过好会儿,他问道:“端兰洲……是什时候死?”
“五月初那天,在长秋宫,陛下赐壶酒。”云献敛眸子,心绪随着他话语,仿佛又回到那天。
沈难沉默片刻,“长秋宫是他母后寝宫,十岁之后,他就再没去过。”
。事实上,父亲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论句。”
沈难面色微变。
云献继续道:“不相信父亲真谋逆。”
“怎?他在你眼里还是个仁厚人?”沈难语气嘲讽。
云献轻描淡写道:“意思是,如果他要谋逆,没理由不跟商量。”
云献没说话,他有些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他本来是想以此拿捏沈难。但眼下,他心里不舒坦极。
沈难不知道在想什,云献只觉得他身形忽然没有那挺拔,那张漂亮好看脸竟也变得有些苍老。
屋外阳光明媚,沈难却仿佛陷在回忆深渊里,周身冰冷不已。
这种气氛使云献有些想念姜善,他道:“若沈先生没有旁事,云献就先告辞。”
沈难回过神,无心再针对云献,只是道:“日后你有难处,可以来找帮忙。”
沈难噎,面色有些言难尽,过会儿,他问道:“那你现在,查怎样?”
“没有查。”云献端起茶杯喝茶,“不管父亲是不是被冤枉,都会为他报仇。”顿顿,云献抬眼看向沈难,“沈先生呢?如果父亲不是被冤枉,沈先生就不管吗?”
沈难怔,沉默下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云献牵着鼻子走,于是有些恼羞成怒,“端兰洲有没有被冤枉关什事?”
云献点点头,“也是,听说你与父亲有仇,不死不休呢。”
沈难被他堵得没办法,只好道:“也没到不死不休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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