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难道:“同成王说声,就说新回京城,需要个人帮收拾府宅,同他年轻时候有些交情,他不会拒绝这件小事。”
姜善只好应下。
沈难又
“···也念过。”
“《鬼谷子》呢?《阴符》呢?《纵横书》呢?”
云献抿抿嘴,“这些书非儒家正统,父亲并没有请人教。”
“你爹懂什!”沈难道:“儒家教是为臣之道,你是臣吗?”
云献拱手作揖,“先生说是。”
云献看沈难眼,慢悠悠道:“爹可不就是识人不清。”
沈难大怒,“你什意思!是你爹看错那个人吗?!”
云献不说话,姜善忙走上前,“云献没有别意思,只是维护父亲罢。他年岁不大,难免有些冲动,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同他般见识。”
沈难哼声,脸上怒气消些。
姜善看云献眼,云献面色自若。姜善猜,云献是真与沈难合不来,又实在有求于沈难,所以叫来自己做个和事佬。
献将那盆兰花也带上。带着花上马车时候云献还在想,花有没有回光返照说。
沈难这回是在后花园见他们,彼时他正在花圃里给他兰花们浇水,那些个兰花个个蔫头耷脑,半死不活,与姜善手里那盆形成极显著对比。
“哟,这盆花生好!”沈难撂下手里水壶,凑到姜善面前。
姜善有些拘谨,“沈先生好。”
沈难随口应声,道:“这盆花是你养?养不错。”
看他态度忽然之间变恭敬,沈难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思索片刻,道:“成王谨慎,你不能离他那里。日后,你便每日寅时过来读书习字,傍晚再回去。”
寅时天还黑着,何况秋冬天气寒凉,每日奔波未免太劳苦。姜善想说些什,云献拦下他,对沈难道:“记下。”
沈难点点头,看向姜善,“你每日下午来,同说说怎养护兰花。”
姜善道:“是成王府管家,不好日日出来。”
沈难虽然凶些,但脾气来快去也快。姜善亲自捧茶放到沈难手边,沈难微微颔首,问道:“《左传》念吗?”
“念过。”
“《资治通鉴》呢?”
“也念过。”
“《韩非子》呢?”
姜善道:“沈先生所赐,不敢不精心。”
沈难挑挑眉,道:“怪不得这眼熟。”说罢,他站直身子,道:“进屋谈吧。”
二人跟着沈难进屋,沈难在主座上坐下,问云献:“如今书念到哪里?”
云献道:“十五岁念完夫子教所有东西,父亲就把夫子辞。”
沈难冷笑声,“看来你爹识人不清啊,请个才浅智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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