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云献将帐子挂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姜善坐起身,他睡下午,脸颊晕着红,眼里疲惫也都没有。
“都这个时候,”姜善看看外头天色,有些不好意思。
云献笑道:“正好是该用晚饭时候,你醒倒巧。”
姜善笑笑,起身披衣服穿鞋,两人道
云献将热茶推向端玮方向,“你们呐,总想着避让,觉得不与人争便能永保太平。结果呢,个首辅就能拿捏你们成王府,逞论日后二王即位。”
端玮没有说话,云献挑挑眉,道:“你若觉得说得不对,也没关系,你尽可以试试。”
“不必。”端玮道:“你说没错。”
他避让,却把自己心上人伤成那个样子,往后他还能拿什去试。
端玮抬眼直视云献,“要为他报仇,刻都不能等。”
女得意笑两声,又指使道:“你赶紧把你这身恶心衣裳脱吧!”
李氏女来闹通回去。晚间张灯时刻,三秋拎食盒走进清竹轩。云献坐在廊下,手边放着好些合浦珠,另边匣子里,放着做好两支簪子。
三秋请他过去用膳,云献道:“你先去吧,晚些时候,等你师父醒,同他道用膳。”
“是。”三秋拎食盒往后边去。云献又叫住他,“沏壶好茶来,要待客用。”
云献哪有什客,三秋不明所以,只依言行事。
云献想想,道:“听闻前些时日王妃被气病,你这位新夫人着实不贤,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怎教。”
端玮心念动,李氏女代表着首辅家教,首辅之位是士子们梦想,而眼下正值春闱,士子都在京都。若是首辅失士子们支持,他威望不说大打折扣,但也差不多。
“这只是第步。端玮,”云献意有所指,“你姓端,姓端人,心得狠才行啊。”
端玮眸光闪烁,他与云献说会儿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挑明。待约摸两刻钟,端玮便去。
云献看着那杯他没有碰过茶,随手将它倒在地上。忽然听见屋里动静,云献瞬间换幅面色,起身往屋里去。
院子里静悄悄,夜色中翠竹显得晦暗,也正因如此,外头大多看不分明清竹轩灯光。
身白衣端玮像个孤魂野鬼,光亮中端坐云献却像个慈悲菩萨。
“真是不公平,”端玮道:“明明你才是应该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个。”
端玮不愧是成王府最聪明那个,云献心想,估计他从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份,只是不想多管闲事。
云献慢条斯理倒杯热茶,道:“本该是鬼,现在过成人样子,你呢,本来是个人,却过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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