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青搓搓手取暖,“这晚,大人还不睡吗?”
“睡不着。”
火青看看姜善,又顺着姜善目光看出去,“大人在看什?”
“看雪。”姜善轻声道。
火青不明所以。
玉妃被姜善吓跳,往端献身边偎去。
端献扯开她,眼中有些意兴阑珊,他摆摆手命人将玉碗撤下,懒洋洋道:“玉妃逾制,行事轻狂,着夺其号,削其位,返归宫外。”
玉妃愣住,等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拉扯端献,“陛下···陛下····”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边侍卫拉下去。
底下大臣显然也还没反应过来,既没明白陛下对姜善大不敬之举只字不提,也不明白陛下怎就这轻易就料理自己宠妃。
端献起身走下去,“散吧。”
味,诸位快些用吧。”
端献不说话,梁格不想跟个女子计较,铁青着脸坐下。
席上不知什时候变得鸦雀无声,大臣们吃是实在吃不下,不吃上头端献又不断施加压力。
端献看眼众人,“看来各位都很不舍得吃啊,无妨,明日朝上便议议开采玉矿事。”
他说轻描淡写,是明明白白在逼众人吃玉。
“曾经见过个人,白衣胜雪。”姜善拢着衣裳,抬头看天上雪,天空太高天空,雪打着旋落下来。
“没见过像他那样人,”姜善缓缓道:“他那样人,别人很难不爱他。对他,好比个虔诚信徒,爱他聪明,爱他狡黠,爱他睥睨气度,也爱他笑着看眼睛。”
姜善眼睫微颤,眼泪就砸在手背上,“他有时候像个孩子,变着法想要多看看他,有时候又强大不得,可以撑起天和地。第次在竹林边看见他,就再也挪不开眼。他就像天上
众人来不及多想,忙都起身恭送陛下。
夜深,天空中又飘起雪,好像揉碎云。黑暗里飞舞雪花,显得格外纯白无瑕。
姜善穿着寝衣,散着头发,袖着手站在门边,看大雪纷纷落在竹叶上。深夜太静,他几乎听得见雪簌簌落下来声音。
“大人?”火青揉着眼走过来,怀里抱件大氅,“大人披上衣裳吧,弄不好要受凉。”
姜善接过,披在身上。大氅冰凉,并不能为他带来多少温暖。
端献目光又落到姜善身上,“姜厂公不尝尝吗?”
随着端献话落,众人又把目光放在姜善身上,像是希望贤良妻子管管胡作非为丈夫样。
姜善缓缓捏起勺子,他抬眼看着端献,端献也看着他。
他忽然扬起手,勺子砸在杯瓷碗碟间,瓷片飞溅,碗碟破碎刺耳声音传遍席间,众人吓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姜善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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