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重新将指尖捏入掌心,抬眼问,“韩珉,你这样算什呢?”
谢时玉脸,“好,逗你,不生气。”
感觉到脸被触碰,谢时玉怔。
“但其实除生气,看到你和那个人坐在起,还有种很奇怪感觉……”韩珉收回手,改玩笑态度,神情肃然,漆黑眼瞳看向旁边栏杆,“该怎描述?好像小时候攒很久钱想要去买玩具,在最后刻被人买走,攥着钱跟在那人后头走,掌心汗把钱湿成团,看着他把玩具抱在怀里,很高兴地又蹦又跳,却只能跟在身后,看着道路尽头块石头,内心里阴暗地希望他会被石头绊跤,摔在地上哭起来。”
韩珉说话时候,垂在身侧手用力捏紧,肩上那朵白绒花也顺着身体在颤,边缘摇摇欲坠,可又始终黏连着。
谢时玉忘眨眼,眼睛因为睁得太久而发酸肿胀。
他想伸出手,又犹豫。
韩珉低低地说,“其实不是为看他哭,或者得不到就让别人也得不到。更重要是,要趁他摔倒时,把玩具抢走就跑,跑很快,知道他定追不上,可他如果不摔倒就没有机会。你说要跟到什时候他才会摔倒呢?”
谢时玉不由屏息,眼睫颤动。
忍又忍,他还是伸出手把韩珉肩上绒花摘下来。
风吹,就将指尖花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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