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辰栩把湿纸巾团成团扔到座位下的垃圾桶里,拉开柏言旁边的位置坐下,“说话阴阳怪气的,跟你解释了,前段时间在办入职实在太忙。”
柏言语气发酸,“什么呀,我看是被小情人缠得脱不开身吧。”
庄辰栩好脾气地没再跟他吵,自己拆了碗碟,开始倒水洗杯子。
谢时玉看着他们斗嘴就觉得好笑,“你上次不是说要请他们吃顿饭吗?后来请了吗?”
柏言一脸怨怼,“没呢,我人都找不到。不是这个没空,就是那个没空。”
柏言叼着巧克力棒听谢时玉说起最近碰上的一系列事件,听完后问,“你最近是不是犯太岁?阿姨给你求的平安符呢,天天戴上没有?你最好再早晚念两遍心经,双重保险。”
“没什么,都处理好了。”
“虽然这样说很没品,我其实更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听到他们的谈话,周飞系着围裙从后厨走出来,随手抓了抹布擦干手,拉了凳子坐下,“比如你跟那位模特有没有在发展?”
纪睿伸筷子在辣锅里夹出片土豆,“我觉得那不是时玉的菜,时玉是正经人,不要跟这种人搅在一起。”
“什么正经人不正经人的?”柏言听了直皱眉,“这话说得就难听了,人家是干了什么不正经的事要被你在背后念叨?”
庄辰栩洗干净杯子,知道他不喝酒,柏言很顺手地就给他把角落里的铁茶壶拎过来了,顺便说,“这茶挺涩的,我看你不喜欢,让飞给你换壶好茶,他也不是没有存货。”
“没事。”庄辰栩倒不介意,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看到柏言面前的啤酒,眼神顿了下,“注意点量,别喝吐了。时玉都胃出血不敢喝酒了,前车之鉴就在,你还这样?”
柏言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早班,我也不敢喝多少,你看我还倒了杯椰汁呢,换着喝。”他指给庄辰栩看,浑像学会了规矩,炫耀给主人看摇着尾巴等夸奖的小狗。
纪睿咬了口土豆,冷笑一下,“你问时玉,看他愿不愿意说。”
谢时玉显然听出纪睿是在说出医院时看到的场景,借此来敲打自己,让自己不要泥足深陷。但他只是端着饮料杯喝两口掩饰,既不解释也不肯定。不解释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肯定是知道自己心神摇摆,没脸坚持。
见他这样,纪睿啧了一声,“着了魔了,我以前也没看出来你这么恋爱脑啊?”
柏言咬着巧克力棒咬的咔哧咔哧作响,吃到最后手指沾了巧克力酱,刚习惯性要去舔,后头就伸过来一只棱骨分明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很自然地用湿纸巾把他的手擦干净,“怎么回事?多大人了,还这样吃东西。”
柏言抬头看,一下乐了,“呦,庄教授到了?请你三次请不动,这次终于得见天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