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辰栩耸了耸肩,就不再多说了。“快点吃吧,还得送你上班呢,当心迟到了。”
柏言这才反应过来,一看表,瞬间大惊失色,“靠,真的要迟到了,我不吃了,辰栩你快点!今天早上科里还要开大会呢,我要是迟到了,主任不知道怎么罚我!”说着人已经飞快地冲去拿了包和外套,就到玄关去穿鞋。
所幸庄辰栩家离医院近,柏言下车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临下车时,庄辰栩拉住他,从车暗格里拿了面包和酸奶塞他怀里,“你早上没吃多少,这些拿着,饿了垫垫肚子,免得中饭又到下午才吃。”
柏言拿着包装袋,原先心急火燎的情绪淡了,眼睛先是一眨,又是一眨,睫毛煽动间,庄辰栩在他的视野里十分清晰,四周的景色反而黯淡无光了。白衬衣融了暖洋洋的晨光,端正的五官一笔一画得像工笔描的,从原本的清冷里透出暖意与亲切。他胸腔鼓胀,按捺不住地突然转身拥抱了眼前的人一下,双手在后背交叠,手臂发力紧紧搂住,肋骨撞击上肋骨,“辰栩,
己费尽心思重新找来联系方式去求和。想想真是全无尊严。
可双方总有一方要先低头,否则犟着犟着,他怕这么些年的感情就潦草收场了。
柏言抓起牛奶喝了一口,牛奶刚热过,还是烫的。结果猝不及防烫了舌头,疼得他嘶了一声,抬手捂住了嘴。
“怎么了,烫到了?让你不要喝这么快。”一看他叫痛,庄辰栩神情紧张地站起来,身子越过大半张桌子,手抬起他的下巴,“把手拿开,张开嘴,让我看看。”
柏言依言把手拿开,张了嘴。只要庄辰栩严肃了,他总显得很听话。就这么抬着头,能看到庄辰栩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口腔看,让他开始不好意思,脸像烧着了般发烫,甚至担心早上洗脸刷牙不到位,还留有什么瑕疵,最怕是宿醉后有口气。
手又捂上嘴,往后退了点,“昨天可能吃火锅烫着了,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嘴还有点肿,舌头也有点疼。牛奶其实不是很烫,可能是碰到了伤口。”
柏言看庄辰栩真着急,就为他开脱解释。却没想到这话说完,庄辰栩眼神向上抬,正和他对视了,突然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原先掰着他让他张开嘴的手也松开了,反而去碰了他嘴唇破皮的地方,“真是吃火锅烫着了?肿成这样,像被亲的。”
柏言莫名觉得这眼神有些陌生,他的眼睛眨了眨,缩了下脖子,姿态狼狈地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你瞎说什么,我昨晚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庄辰栩收回手,身子也站直了,微微一点头,“是这样。可你怎么知道你喝醉了都干了些什么?”
柏言皱眉,将信将疑,“不会吧?他们都说我酒品很好的,喝醉了从没撒过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