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愕然地向前注视,看到他咧开嘴惨笑下。
“柏言,努力让自己离开你,从出国到陆洵,可你次又次把拉回来。”庄辰栩声音平稳,搂着他,和他额头相抵,“直在等,等有天,你愿意和把切摊开来谈,不会直逃避。想你只是害怕,也许是还不到正确时机,所以只能这样维持下去,得让你适应,但现在看来,永远等不到这个时机。”
“从来没有合适时机,因为你没有对动心,所以什时候都不对。你不想让离开,又无法和在起。”
“依赖信任是种习惯,以前会满足,”庄辰栩抚摸着他红肿嘴唇,“可惜现在野心膨胀,无法忍受待在你身边,却只能像做贼样,用偷窃来满足欲望。”
“而你纵容又在滋养它,迟早它会变成头贪婪饕餮,连都无法控制,也许有天会眼看它将切吞入深渊。很多次,脑海里都有声音在说,撕碎他,占有他,锁住他,他就是你,你敢相信,如果这样做,你能逃开吗?”
点表皮。
庄辰栩终于放过他,松开手,后退点,垂着眼,用手背擦掉被咬出血,那点血迹在他瓷白脸颊抹开,像玉器上狰狞裂纹。
“果然,你有反应。”庄辰栩抬起头看向他,冷冷发问,“熟悉吗?是本能还是记忆?这次你还要假装不记得吗?”
柏言失去支撑,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喘气,手脚还是麻,他被吻到近乎窒息,嘴角有血,庄辰栩血。咽口唾液下去,都是他味道。
腥气,发苦,品尝到血滋味,胃里就翻涌,忍不住犯呕。
那只手顺着后脊凹槽缓缓向上滑动,兀然合拢,贴着他背,柏言渗出冷汗,好像被湿黏冷血动物缠绕。
“你害怕,”庄辰栩轻轻贴着他侧脸磨蹭,语气轻柔,“不要害怕,不会这样做。可以伤害切人,包括自己,唯独不能伤害你。喜欢你信任依赖,把当做你最重要朋友,害怕你讨厌,这比永远见不到你更让难过。但你不能那残忍,连
“……不知道你在说什。”这难受,还是哽着声音逞强。尾音打漂,像是在无力地恳求着什。
可庄辰栩打定主意今天要把切捅穿说。
“这多年,这多次,明明记得很清楚,为什要假装什都不知道,为什要骗?”庄辰栩握住柏言手腕,把他拉过来,面对面看着他眼睛。
柏言在困住自己这双眼睛里看不到情绪,只有遥远投进来破碎灯光,好像地灿烂玻璃碎片。
许久后,庄辰栩才慢慢道,“因为,不想伤害吗?可你从前不是说要让做你新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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