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学分修得差不多,看那意思是可以提前毕业。电话连线时候他正在策划毕业旅行,问徐皓和安德烈有没有什推荐地方,徐皓和安德烈正忙着算别,没搭理他,马修气得要命,“要说,们之间欠
明白件事,活到现在也遇见过不少人,甭管男女老少,你算头号。有些话没机会说,那什狗屁蝴蝶效应把什都变,还就你没变。闭上眼都知道你说哪句话活该是什屌样子,你就还是那样。如果命运注定要这走,索性也认。那句台词怎说来着?”
徐皓把烟叼在嘴上,最后几个字因为嘴里捻弄着烟头说得有点含糊,他提起闫泽夹着烟左手凑到嘴边,就着闫泽冒火星子烟头熟练地嘬几口,把自己烟给嘬着。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放下手,天边晨光初露,徐皓眯着眼吐口烟气,边思索台词边去看朝阳。
巨轮红日升起,大批羊群冲入视线内,海样湖泊从地平线血色延展开。烟味是闫泽常抽款,前几口呛人,细品下去有类似金属似锈味,徐皓感觉自己嘴里气跟热水样沸腾起来,有些蛰人,徐皓还没想起来,“不如……不如什来着?”
闫泽嘴唇干裂,扯都发疼,他在萦绕铁锈味中察觉到徐皓想说什,托徐皓福,电影闫泽打开看过眼,提起南美洲,多少有点印象。闫泽缓慢地,冗长地吸口烟,说,“不如,哋从头嚟过?”
徐皓又抽口烟,嘶着烟笑,“粤语学不来,但意思是这个意思。以前算心态有问题,你是个男人,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就别整那些虚。咱们从头开始吧,行不行?”——
这趟为期周旅行把人摧残得跟难民样。回程,被城市那种现代化环境包围,再洗个痛快热水澡,真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徐皓估计闫泽这辈子不定再有这种体验生活机会。
说实在,要不是小时候徐皓奶奶家在农村,家里还养过猪,他也不定就受得遭这种罪。即使如此,享这多年福,乍下被送到荒郊野地去放羊,每天动不动就踩羊屎,冰天雪地还没地洗澡,也实在有够呛。
回来路上俩人那脸摧得跟刚从矿上下来似,闫泽竟然心情还不错,还知道用手跟着节拍随便敲打,干到起皮脸上挂着地痞流氓似表情,油门恨不得轰到百八。徐皓顿时觉得他以前把闫泽想错,他总以为大少爷吃不什苦,没想到闫泽承受能力这强,要徐皓有闫泽从小这生活环境,经历这出,指不定得整出什阴影来。而闫泽都这德行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实在是佩服。
到家,重新拥抱网络,生活立刻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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