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寒策……情人泪,仇人血,都是他,法阵无完全,逃不掉。
没有他心头血,叶封华就真死。
叶封华靠坐在床头,看向站得很远张寒策,眼里已经无悲无喜。
他不会去怪张寒策,但也永远不会原谅他。
虽然宴卿和单重华很粘他,但还是都被裴醉玉和余臣琰带走,他们已经在香港待很久,落下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成真梦想轻飘飘地落到他手里,叶封华已经浑然不在意。
曾经他只是想向阿爸证明,他想法是对。
现在,他证明,成功,可阿爸早就不在。
没有意义。
叶封华嗤笑声,他这辈子,都是在为自己执拗在买单。
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醒过来,他是真以为自己已经死。
可看着这屋子东倒西歪人,大概就猜到,没死成。
“觉得阵法没有出问题。”
叶封华苦恼地看着余臣琰,余臣琰挑挑眉,似乎在问: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就关心这个?
但他还是解释道:“确实没有问题,做得挺绝,但是张寒策心头血逆转你阵法,加上你之前其实并没有完全成神,经过弑魂阵后,神魄和心魔融为体,渡死劫,现在才是神。”
叶封华在单重华身上靠很久。
他恍惚不已,分不清年月,直到看见张寒策,看到宴卿、单重华、裴醉玉、余臣琰,他才明白,过去好多年。
叶双已经去世好多年。
他以为自己走出来,如今才明白,他时间,早就停止在叶双去世那天。
未来发生再多事情,他都恍惚、迷茫。
得回去。
叶封华看着他们离开,等他修养好身体,也会离开香港,回到该去地方。
张寒策怕这切都
执拗修炼成神,落得家破人亡。
执拗信任友人,害得叶双离世。
执拗切,其实都没有结果。
叶封华叹息声,仰头看着天花板,满目疮痍生,也许就这样吧。
既然天意如此,那便如此吧。
说到这里,余臣琰看向张寒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个不懂弑魂阵人,竟然误打误撞用对方法。
正是需要这样必死决心。
叶封华明白,垂下眼,看着自己手。
原来是这样,可他只是觉得淡然。
曾经梦想,曾经那个不切实际自己,早在路追逐寻觅和颠沛流离之间消散。
从来没有走出过那个雨夜。
嘴里永远有着眼泪混着雨水滋味。
叶封华呼吸着那熟悉清新木香,平静地发呆。
宴卿凑到他面前,晃晃手,“哥哥?你你醒吗?”
叶封华抬起头,看着宴卿关切眼神,伸手捏捏他脸上软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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