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告诉外界,你葬身大海。”尽管已经决定带上他,范锡还是对着他背影放狠话,“当几年野人,怕是再帅也顶不住。”
“小心烧你船哦,大家谁都别走。”管声头也不回地威胁。
范锡没理睬,休息会儿,就开始列计划。他准备用些完好椰壳当水壶,盛放淡水,多抓几条鱼烤好。再带些水果,用绳子或藤蔓绑起来。
就算去往灯塔途中迷路,只需漂在海上,然后等待过路游轮、货轮搭救即可——但愿能直呆在某条航线上,而不是随波逐流,路漂到南极与企鹅作伴。
见他行动力如此强悍,管声也大为震撼,在沙滩上跳着脚振臂高呼:“这就走?!靠,牛B啊!记得带人回来接——”
范锡边奋力划桨边摇头:“不走,还没准备好!快帮帮!”
“拜拜——”管声似乎没听见,还在朝他挥手,唱起送别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定要回来救啊!”
终于,范锡靠岸,把木筏拖回沙滩,累得瘫倒在地,气喘如牛。片阴影遮住他脸,清澈声音落下来:“怎又回来?”
“刚才、刚才只是演习。”
没有自己说得那讨厌。
度假期间,如果是四个人起就餐,管声从来都是让唯女生文文先点菜,平时也对她温柔照顾,勉强算绅士。
文文和方博作为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在游览大堡礁前夜喝得烂醉,管声也没有多加责备,勉强算宽容。
前些天,管声以为他遇见土著人捡肥皂,冲出来营救,勉强算勇敢。
他说光着身子漂浮冥想辣眼睛,那之后管声每次都盖着宽大树叶,勉强算顾及他人感受。
“哦,那白激动。”管声轻轻叹口气,“你哪天走?”
“就这两天,”范锡坐起来,抖抖头发上沙子,“再等不到救援,就走。”
管声想当然地说:“记得带人回来救。”
“不加句谢谢吗?”范锡歪着头,斜斜地瞧他。
“别教做事,”管声张张嘴,又顿顿,转身说道,“你自己脑补下喽。”
虽然偷走自己蟹腿,但留下蛇肉,勉强算有原则。
等起航时,还是加张船票吧。不然,独自漂在海上,自己会是全世界最孤单那个人。
此刻天气不错,浪也不高,他卯足劲把完工木筏推下海,进行试航。待海水齐腰深时爬上去,满意地发现木筏浮力出色,十分平稳。
他又挂起帆,忽然阵风刮来,灌满降落伞坚韧尼龙布,带他乘风破浪漂出好远。
“哎哎哎——怎回事,快回去——”他慌忙降下帆,又抄起树枝和菠萝蜜壳绑成桨,拼命往回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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