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敛起程式化笑,感慨道:“想到之后们生活就不会再有交集,还挺遗憾。”
“怎,想继续雇?”范锡
五官全都淡淡,毫无特点,像碗没加盐汤。组合起来还算顺眼,皮肤也很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和胡茬。刚认识时挺白,不过现在晒成小麦色。眉毛不浓,轮廓不立体,纤瘦鼻虽不够高挺,但也不难看。
认识范锡两三天后,他才算正式记住这张脸。谁曾想,这臭小子三拳两脚就能把自己撂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3小时换班,还有15分钟时,他困得睁不开眼。就这睡过去,再醒恐怕就是天亮,又落得个玩忽职守罪名。提前叫醒范锡呢,又觉得会欠下刻钟人情。
因为天杀肾结石,自己已经欠不少。
他瞄眼熟睡人,狡猾地将手表调快,随后喊道:“喂,范小粥,起来值班。”
次脱粉,显得朝三暮四、没有定性。
他坐在阴凉处,瞧着管声帮自己搬东西身影,觉得这家伙态度突然友好到诡异程度。大概,是害怕肾结石再次发作,没人照顾。啧啧,还真是功利呢。
虽然他脸上不起波澜,心里却闯进只小鸟,在快乐地扑扇翅膀。无论如何,两个人,总归好过个人。
独自生活,就像泡进锅被不停煎熬毒汤。周身都沸腾着毒气,咕嘟,咕嘟……孤独,孤独……
当晚,他们又睡进同个窝里,毕竟还是充气艇最舒适。
“唔……”范锡立即爬起来,迷糊着接过手表,“你睡吧。”
天亮后,互道过早安,他们开始以管声那半木筏为基础来造新船。不断用火烧断树根,获得木料,全都忙得汗流浃背。
范锡忽然想起芭蕉树芯似乎可以食用,于是他们又多种零食。管声说像啃白萝卜,虽然没什味道,但挺解渴。
每次二人目光相接,管声唇边都挂着温和友好微笑,幅度适中。这是刻意练过,用来面对镜头和粉丝。
几次下来,范锡后背发麻,忍不住说:“声哥,你不用总是对笑,好吓人。如果你再发病,还是会照顾你,你没必要这样。”
管声让范锡先睡,自己值第班岗,并承诺绝不擅自睡着。后者客气下,歪头就睡,还打起微弱小呼噜,像猫似。
管声想:他又没生病,怎比还累?哦对,白天补觉,而他始终没休息,还得负责找吃。
想到这,他终于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先前,范锡受雇于他,他用高薪买服务,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付出,偶尔再压榨下。倒不是他喜欢欺负人,而是这个名字听起来稀溜溜男人,长得实在太过温顺。
他凑近熟睡范锡,借着帐篷外火光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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