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范锡没再抱怨过,或者提出批评,投来目光总是很温柔。管声不明白,是什让他不再计较得失,这大概就是优质偶像影响力吧。
不使用武力时,他真很温柔有耐心,善解人意,还吃苦耐劳。之前互夸时怎没想到呢?明明很容易就凑够五个优点。当时,自己没说出他闪光点,他似乎很落寞。
已经进入三月。
管声翻开旅行指南,看着画在扉页日历。3月8号那天,被范锡标个蛋糕图案,那是他们共同生日。从小,他就是人群里最闪耀孩子,身上没什可供取笑,于是小伙伴们就笑他生于妇女节。
半个月前,他们在岛上欢度春节。管声独自承包整台春晚,范锡用树叶给他包海鲜饺子。他们计算着时差,在辞旧迎新之际唱起《难忘今宵》,然后依偎着垂泪,想念远在北半球亲人。
管声坐在树下,把无患子搓出泡沫涂在下巴,对着口琴仔细地刮胡子。他头发已经很长,有部分贴在颈侧,几绺前发遮住眉骨,如同落难王子,俊美而忧郁。
涮净剃须刀,他翻出指甲钳套装,修理指甲。好在他背包像个百宝箱,不然就只能用牙啃。手指甲还好,脚趾甲话……偶像啃脚,难以想象。再说,也够不到啊。
护手霜已经用光,自力更生让这双手变得粗黑,指甲黯淡。他摩挲着指尖,叹口气,看向在海边挖贝壳男人。
他们学会计算着时间赶海,当海水处于最低潮时,最容易挖到好东西。蛏子、蚬子、小螃蟹自不必说,还经常碰见巨大不知名贝壳。
范锡头顶芭蕉叶,弯腰时翘起臀部,像晨曦下水蜜桃。这小子虽清瘦,却不干瘪。管声目眩神迷,莫名感到有些焦渴,用吸管喝口椰汁。吸管本是种多汁草茎,晒干后就会变成中空。
“哔——哔——”尖锐短促哨音传来,管声抬头,见范锡在朝自己招手。
他跑过去,哭笑不得:“这近你也吹哨,喊下嘛!”
“吹哨比较有趣。”范锡又叼起哨子,嘟地吹下,两片薄唇弯出个灿烂笑。
他T恤破得像比基尼,头发也长,毛毛躁躁。戴着芭蕉叶样子如此
搬家那天,他想过自己是不是出问题,后来笑置之。
都是寂寞闹。
在外界,工作之余可以弹琴、写歌、看电影、参加聚会、读粉丝来信、看吐槽自己演技视频……能做事太多太多。而在岛上,睁眼闭眼就这个男人。
他这辈子,和任何个人,都没说过这多话。
纲领中强调要公平,可最近还是范锡干得比较多。这小子有足够耐心,在沙子里找到小洞洞,再把海鲜挖出来。管声不行,弯腰找会儿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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