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骤然卷起狂风般喜悦,大叫道:“声哥,快看光!”
“嗯,你早就被看光。”管声吻着他鬓角呢喃,像是醉。
“哎呀,看那边!”他疯狂地指向大海,“船,好像是船!”
管声浑身陡然震,
范锡懒懒地趴在沙滩上,感觉管声在自己背上洒把细沙,用指头道道地描绘着什,痒痒。
他轻笑下,问:“沙画吗?在画什?”
“钢琴键……别动。”管声神情温柔而专注,指尖掠过脊背间浅窝,“刚出道时候,送自己架施坦威B211,花110多万,放在租房子里,不吃不喝地弹天。经纪人雨哥知道后说,傻小子,买钢琴干啥?赶紧买房子。”
范锡感到几根已经变得粗糙指头在弹动、跳跃,灵活得像小群自由鱼。他枕在自己手臂上,侧着头细细感受片刻,问:“这是什曲子?”
“《月光》,德彪西。”
相信这话不假,孤独比死亡更可怕。如果管声走在前头,自己也活不下去。他想想,又问:“那假如刚死,救援队就到呢?”
“那肯定不死啊,也许爸妈、弟还健在呢。而且,要把们故事讲给外界听,那个时候,社会对边缘群体应该包容多吧。”
范锡扬起嘴角,觉得这个回答很实在。这份实在,印证前面那部分真心。
汤熬好。
野鸡肉香搭配清甜椰香,口感浓厚而不腻,鲜美绝伦。他们饱餐顿,帅呆则分到肥美鸡屁股,吃得狗嘴流油。
他缓缓点头:“嗯,好听。”
“听过?”
“不知道,在这儿,曲子和名字对不上号。不过,但能感觉到。”他侧目看向管声,薄薄眼皮下眼波流转,淡淡五官忽而光彩照人,“只要是你弹,肯定都好听。”
身畔篝火渐灭,另把火在他们之间燃起。岛上实在没什可干,就总是很想干。
忽然,范锡注意到远处海上有点光亮,随波起伏飘忽不定。不是固定,不是灯塔,好像是船!
晚霞如瀑,海风拂面,早已风干巨蜥皮被夕阳映得发红,在椰树上微微摇晃。
管声突发奇想,用降落伞布和伞绳做张吊床,绑在两棵树之间。他躺上去试试,惬意地枕着手臂,催促道:“八宝粥,快来,特别舒服。”
范锡小心地躺在他身旁,两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中间坠去,犹如两个蚕挤在个蛹里。他们互相推挤玩闹,最终缠到起。
破旧衣物,件件丢下来,只鞋砸在帅呆头上。它看着颤动摇晃吊床,黯然走开,蹲坐在海边,独自狗望着大海。
今夜月色极为明亮,甚至可以读书,海面像铺层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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