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跌倒,也要面朝前进方向……”
昏暗房间,电视画面中,个男人靠在墙边,从低吟浅唱到放声高歌。斑驳光影如水般从他脸上流过,俊美得令人心颤。
可惜,左脸道伤痕,撕裂这刻完美。
管声垂下目光,心里像被根刺扎下。最近,
没有梦人,
不配嘲笑你梦。
黑夜,不会吞噬清醒人。
闪电,是即将破壳裂痕。
厄运,如陨石从天而降,
不够好看,不够成功,性别也不对。
带父母在澳洲玩儿花销不菲,他不刷管声信用卡,就是为避免这种人格上不对等。
“你爸爸这个人啊,某些时刻真很讨厌,可又没法决定何时爱他,何时不爱。”他对蹲在草丛里发力帅呆嘟囔,声音比蝉鸣更轻,“因为,每分每秒都爱他啊。”
他静静地等帅呆排泄完,掏出纸巾和垃圾袋,皱着眉捡起狗屎。
“无法左右他想法,但他要是敢表现出来,就不和他处。”
不屑顾。”
“习惯手动挡。”
听到这里,范锡捂着嘴吃吃地笑,电话那边管声很疑惑:“什动静?噗嗤噗嗤,你放屁?”
“滚蛋,从来不在别人家放屁,都是憋回家再放。”
“你为什会觉得,会跟那小子搞在块儿?”本来已经岔开话头,可不知为何,管声又自顾自绕回来,仿佛朋友方才玩笑辱没他,“又不是什国色天香,就是个普普通通空手道教练,教小孩儿。睡他,吃亏可是,对吧?”
对它许愿,它就是你流星,你光。
敞开胸膛,拥抱雪雨风霜,
反正已经不止道伤。
敞开生命,迎接每次绽放,
青春总在彷徨中溺亡。
“人生没有返程车,
所以别抱怨路漫长和颠簸,
生命盛放,梦想脉络。
不曾拼搏者,
无权指点你拼搏。
在二人此起彼伏大笑里,范锡缓缓垂下手,结束通话。旋即,他猛地扬起胳膊,想砸手机,可终究没有舍得。
他在聒噪蝉鸣中呆立许久,直到保安盯上他,才拖着脚走开。双腿发沉,像绑训练用沙袋。
刚进门,帅呆立即欢快地迎上来,嘴里叼着牵引绳。遛狗时,他回味着管声话,后来就懒得想。他不是爱琢磨人,从小就不喜欢做题。
再敬业员工,也会私下里吐槽老板。再恩爱夫妻,也会挑几句对方不是。别人私人玩笑,他本就不该偷听。
那个曾为他奋不顾身男人,当然还爱他。可是管声原本没必要说这些,却还是说。哪怕是最假话里,也必藏着分真实想法,那就是——在孤岛之外,自己这个粉丝,不够资格与偶像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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