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安安静静地退到边上，听到保安在电话里大声讲：“啊季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哈，有个您以前
学生来找你，嗯，男，个很高，很瘦，说没
您号码，您看看要不要下来？要是不方便
就叫他先走……”
跟着又点头：“哎哎好，那行，跟他说。”
温遇河知道自己确是莽撞，这
莫名其妙地找过来，季颜都不知道是谁，肯定不会见，他站起来正要走，那保安却跟他招手：“哎，你，季老师说她
会下来，你再等等。”
温遇河有些意外，又坐回墙边。
不到十分钟，季颜从电梯里走出来，温遇河猛地下站起来，他局促，忐忑，在见到季颜身影刹那差点夺门飞奔而出。
江小杭走，温遇河从台阶上站起来，看到实验楼上面亮着灯暗掉些，但11楼灯还亮着。
季老师还在那里吗？温遇河也不确定，那件事情过后他再也没见过季老师，老师应该对他十分失望吧？
他站起来，醉酒晕眩感已经褪掉许多，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还能轻易闻出酒味，但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人已经出现在实验楼大厅。
他已经没有这里通行卡，那里原本正在打盹保安见到陌生人，拦住他：“什人？来干什？”
温遇河时发愣，话就这顺口而出：“来找……季颜老师。”
太糟糕，无论时间，地点，还有他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季颜在看到他瞬间也呆住，温遇河如被施定身术样，整个人无法动弹，眼看着季颜朝他越走越近，看到季颜原本花白头发似乎白更多。
“小河？”季颜脸上神情带着意外，难以置信，还有温遇河无法忽视喜悦。
她快步走近，抓住温遇河胳膊：“真是你啊？刚刚还在想，是哪个以前学生？如果是你就好，但又知道这不可能，没想到……”
她抬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他，明明看得那认真，却又完全忽略掉温遇河周身局促不安，她高兴都传染到温遇河身上，说：“你出来？那就好，那就好，太好…
“找季老师？你是她什人？学生吗？”
温遇河知道自己已经根本不像学生，但还是硬撑着含混地点点头，那保安又问：“你找季老师怎不给她打电话？”
温遇河只好说：“不好意思，是季老师以前学生，电话号码没……”
他想自己真是糊涂，他应该先给老师打个电话，认认真真找个时间出来见面，提前好好把自己收拾下，而不是现在这样，糊里糊涂满身酒气地跑过来，突兀又莽撞。
保安这时说：“这样啊，帮你给实验室打个电话吧，季老师还在上面，你去边上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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