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答应了,温遇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份和经济状况,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做检验,即使找到,他也完全无法信任。
还有江小杭,他认为江小杭应该是恨他的,他当年"利用”了江小杭,现在骤然碰见,又再一次“利用”了他,但他别无选择,他知道江小杭喜欢利宁,这件事也许利宁本人都未必清楚,但作为同样喜欢利宁的人,温遇河早就敏感地察觉到了。
就因为这样,他知道江小杭不会拒绝他的那些“利用”。
窗外的月光很亮,窗帘很薄,简陋的地面像是撒上了一层银白的糖霜,温遇河睡不着,轻声下了床,打开衣柜找到一件冬天的大衣,伸手在一个隐蔽的内袋里摸了摸,那东西还在,遂才转身上床去睡了。
词又是怎样的?”
温遇河顿了顿,说:“跟警察的解释差不多,说原本就是去出租屋绑架阿宁,没想到他跟人同居,发现有我在的时候就想先除掉我。”
季颜听完,半晌没说话,温遇河说:“老师,我知道您听了这些肯定也觉得我疯了。”
季颜摇头:“不,不会的,只是小河……这件事也许有其他的可能……”
“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温遇河的眼睛都泛红了,他看着季颜说:“我知道这里头有许多种可能,我在监狱的时候每天都在想,也反思,是不是我真的搞错了,我也开始怀疑我自己,但是许多事情其实都可以作伪,人为的判断可能出错,证词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唯一无法伪造的只有检验数据,我只相信这个。”
他说:“如果两年前的那份检验报告还在的话,可以麻烦老师发给我吗?”
季颜点头:“当然可以,在实验室的电脑里,明天我就发给你。”
“谢谢老师,”温遇河似下定决心:“我可能,近期还有另外一样东西需要老师再帮我做个DNA检验,我知道这件事非常麻烦……”
季颜说:“没关系,交给我吧。”
深夜回到旅馆的时候,温遇河在床铺上辗转失眠,这一天遇见太多人,程朗,张一枝,然后意料之外的江小杭,还有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