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开口,声音十分生涩,秋焰楞楞,如应激反应样,脱口而出:“不需要。”
跟温遇河对视短短数秒秋焰心跳加速,然而面色如常,他突然觉得,到把那些情绪收起来时候,他“索求”,他悲伤,全都是同样性质,他们都是温遇河复仇之路上绊脚石。
其实他拿不准现在应该以怎心态来面对这个人,于是只能摆出四大皆空样子。
他甚至笑笑,嘴角很轻地勾勾:“真,你不需要考虑,应该养好身体,去看你直想看坏人们审讯。”
温遇河不再多说,只是有时候眼神会静静地跟着秋焰。
直追着秋焰,他还不能说话,无法做出任何表达,秋焰只能按着护士教办法,跟他说:“问你问题,你眨下眼表示yes,两下是No。”
温遇河眨下眼睛。
秋焰知道他记挂什,跟他讲沈原现状,他没死,已经被押解回澄江接受调查。
温遇河眼神明显松口气,转而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他还不能进食,全靠各种营养液吊着续着条命,胳膊上留置针几乎24小时都在挂水,秋焰退酒店房间,在医院申请张陪护床。
夜间,从今天开始镇痛泵用药剂量减半,温遇河必须渐渐适应绵长,恢复期疼痛。
临睡前秋焰问他感觉如何,如果疼得受不,他叫护士来加下药剂量,温遇河说不用,秋焰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
秋焰知道,这人对于疼痛十分能忍,他想想,说:“你是学医,应该知道,疼痛其实人体种防御机制,他存在是提醒人注意身体安全界限,味地忍受,可能反而会带来反作用。”
温遇河沙哑着嗓子说句:“知道,没事。”
关灯,黑暗中秋焰分辨温遇河呼吸,他平静入睡呼吸跟平常是不样,而个小时过后,秋焰并没听到那种绵长沉稳呼吸声,他叫声:
切仿佛又回到半年前。
只是现在温遇河无法拒绝医嘱,在好不容易拔掉导尿管后,周身无法动弹他只好使用医用小便盆,女护士站在床边时候他拼命朝秋焰眨眼睛,秋焰面无表情地接手。
从温遇河醒来,秋焰没跟他讲过“公事”以外话,讲话范围只包括他现在身体情况,后续如何治疗,大概多久能康复,以及澄江那边沈原和利江澎调查情况——因为沈原还未能接受审讯,进展不多。
讲话时也没什表情,温遇河听他讲话时候经常定定地望着他,秋焰便静静地回望过去,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三天过后,早上医生查过房,这天药水还没开始挂,短暂空隙里,温遇河突然发出低哑嗓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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