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渭站进前厅,随手带上大门,说:“我是因为梁涓涓的事情过来的。”
秋焰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串,似乎恍然明白了一些事,印证了一些他的猜测,他跟温遇河对视一眼,温遇河请吴渭在沙发坐下,吴渭说:“涓涓小产的事我刚刚才知道,很危险,谢谢你们救了他。”
梁涓涓的孩子果然是他的,秋焰想,但看梁涓涓这么不想留下孩子的态度,这两人的感情怕并不是那么融洽,秋焰淡淡说了句:“的确很危险,自己在家不能做这种事。”多少有些谴责
这天回去,他们在阁楼上昏天暗地地睡到了下午三点,中途做过一次,然后抱着继续睡去。
三点多醒来的时候,雨小了些,秋焰有些说不出的餮足,身体是,心也是,实实在在地知道被一个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太好了,温遇河并不是情绪外露的那一类人,却正因为如此,秋焰对他所讲出来的每一个跟感情有关的字,做的每一个跟感情有关的动作,都觉得格外珍贵。
这天两个人都懒懒的,诊所没生意,天气也昏沉,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一起挤进浴室冲了个澡,温遇河去厨房做吃的。
秋焰一瞬间真觉得温遇河说得对,他不应该再管那些跟他的生活其实无关的人和事,碧水村也好,林江涯也好,他其实都改变不了什么,他不如就安安稳稳过他的小日子,温遇河开他的诊所,秋焰可以辞掉澄江大学研究院的工作,就在本地开家律师行,据他观察,这个镇上还真没有这个行当,做律师不一样可以为人排忧解难嘛,没什么区别。
秋焰漫无边际地想着,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饱暖思*|欲,*|欲思安稳,他好像一下达成了终级目标,人生竟然因此而满足和空虚起来。
又过了一天,林江涯联系秋焰,说罗彦泥那边联系上吴渭,对方听说有合作机会,同意见面聊,罗彦泥这次用的是秋焰和林江涯的水绣文化交流名义,希望真正做一个文化IP出来。
下午才说这件事,到晚上的时候,诊所又来了个不速之客,来的时候秋焰和温遇河刚吃完晚饭正在收拾,温遇河在厨房洗碗,一个很端正帅气,年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大门口,礼貌又风度地问“温遇河医生在不在”?
秋焰第一反应是这应该不是病人,来诊所看病的基本都是老弱妇孺,壮年男性几乎从未见过,秋焰在前厅接待,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对方,说温医生马上就过来,那男人自报家门,笑了笑说:“秋老师你好,我是吴渭。”
秋焰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也没想到吴渭竟然会登门到访,竟然还知道自己名字?
温遇河从厨房擦着手过来,他也听到了吴渭自报家门,倒没露出惊讶,上前问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